就是有她幫忙顧著,紀澤才不放心。
“你二嫂那邊……”
“我二嫂那邊又死不了,建設(shè)不一樣,建設(shè)要是沒人管說不準就死了?!?/p>
紀艷嬌說話難聽歸難聽,但多多少少有點兒道理。
“二哥,你現(xiàn)在是他們爹,因為你把他倆給領(lǐng)養(yǎng)了,這才讓他們爺奶不認他們了?!?/p>
“現(xiàn)在建設(shè)生了病,你要是再不管,傳出去也不像話啊?!?/p>
紀艷嬌從未感覺自已如此會說話過:“別人可不管你是不是有事抽不開身,如果建設(shè)沒了,他們只會說你娶了媳婦就不要養(yǎng)子了?!?/p>
“到時候指定一堆人戳你脊梁骨?!?/p>
“更何況建設(shè)的身份還擺在那兒,你們部隊肯定也有不少人盯著呢,要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出了事,你能救卻忙著結(jié)婚沒救,那……”
那怎么樣,她沒說完。
可也正因為沒說完,更能讓紀澤把問題往嚴重了想。
他沉吟片刻,點頭道:“你說得對?!?/p>
……
入夜。
賓客陸續(xù)散去,衛(wèi)葉梅帶著一幫來幫忙的大娘嬸子們收拾殘局。
嚴凜在他和溫慕善的新房門口像拉磨似的轉(zhuǎn)了不下十圈,最后被他爹嚴大隊長給一腳踹了進去!
聽見動靜,正吃面的溫慕善抬眼,就見嚴冬子挺大個體格子踉踉蹌蹌地‘撲’了進來。
溫慕善:“……我知道你急,但你先別急,我還沒吃完飯?!?/p>
“你吃完飯我就能‘急’了?”嚴凜下意識問了一嘴,問完直接打了自已死嘴一下,“不是,我的意思是我不急,老子有什么可急的?真有意思?!?/p>
“你就專心吃飯,不夠我再給你盛,你要是不想吃面條我去給你弄點別的,我給你做雞蛋糕吧?”
“不對,你累一天了,我去給你弄點肉吃……”
他忙忙叨叨沒有個重點,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嘴有多硬心就有多慌。
溫慕善:“……”看笑了。
她其實也挺慌的,但什么事都怕對比,有個比她還慌的,她反倒游刃有余起來。
朝正在屋里拉磨轉(zhuǎn)圈的嚴冬子招招手,把人招到近前。
嚴凜巴巴的湊過來,像條忠誠的,呼之即來的大狼狗。
溫慕善問:“你吃飯了嗎?”
“沒、沒,我不餓,我心里忙叨,吃不進去飯?!?/p>
對上溫慕善的眼睛,他下意識就把心里話給說了出來。
溫慕善忍笑:“那你吃點嗎?”
嚴凜緊著擺手:“你吃你的,我不搶你的,我真不餓?!?/p>
看他慌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,溫慕善壓不住想逗他的心思。
勾勾手指,把大狼狗勾到近前。
倆人臉對著臉,呼吸相纏。
溫慕善勾起唇角,輕聲問:“是不餓,不想吃飯,還是餓,但是想吃點‘別的’?”
嚴凜一開始沒明白她什么意思,可話到了腦子里總是要轉(zhuǎn)三轉(zhuǎn)的。
等轉(zhuǎn)完,他一張臉一瞬間變得黑紅。
紅到溫慕善都怕他CPU干燒了腦頂再冒煙。
用手幫他扇了扇風,溫慕善臉上的笑藏都藏不住。
這人天天擱那兒老子老子的,一副啥大場面都見過,什么事都不值得大驚小怪的模樣。
誰知道一被逗能純情成這樣。
臉紅的她都害怕。
“好了好了,不逗你了,你可快喝點水降降溫吧?!?/p>
“我不熱?!币贿呎f著不熱,一邊自已倒水咕嘟咕嘟連灌了三杯。
等稍微冷靜了點兒后,嚴冬子反客為主的野心昭然欲揭。
他先是解開了兩顆衣服扣子,緊接著像剛才溫慕善勾他一樣,死命板著臉湊近溫慕善。
嘴角比AK都難壓。
溫慕善看得好笑,仰起臉問:“你湊這么近干什么?想親我?”
“你、你……”剛降下去的溫度,因著親吻邀請再一次蒸騰上來。
直接把嚴凜想放的‘狠話’嚇了個稀碎。
嚴凜磕磕巴巴的把到了嘴邊的‘狠話’說了出來:“喜、喜歡逗老子?老子等會兒就讓你沒精力逗?!?/p>
溫慕善扶額:“是沒體力吧?”她第一次見人長得挺會‘開車’的,實際上車速比老頭樂都慢。
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氣,就看嚴冬子這純情樣兒,看樣子她今晚上能好好休息了。
這么一想,人也悠哉了起來。
卻不想這樣的‘悠哉’,短暫到讓她繃不住。
不。
應(yīng)該說,這一晚……都讓她繃不住。
嚴冬子雖然嘴笨人也純,可他體格和精力卻是實打?qū)嵉摹屓丝嚥蛔 ?/p>
院子里。
嚴夏夏撒歡一樣的朝自已哥嫂新房跑。
中途被衛(wèi)葉梅攔了一手:“你橫沖直撞的干啥去?”
嚴夏夏一臉興奮:“大新聞,我得去和我嫂子說!”
知道小兩口新婚夜會干什么,衛(wèi)葉梅一手拽閨女一手捂臉,嘴里含含糊糊的說:“你嫂子忙,你別去添亂去?!?/p>
“我沒添亂,我跟我嫂子說大新聞,我嫂子肯定樂意聽!”
衛(wèi)葉梅無奈:“你就先消停一宿,不管有多大的新聞,你都等明天早上告訴你嫂子行不行?”
“不是娘嚇唬你,你要是現(xiàn)在去找你嫂子,惹了你哥不痛快,你哥明天能大清早把你喊起來拉練去。”
拉練這兩個字一出,硬生生把還沉浸在興奮中的嚴夏夏嚇出了一身冷汗。
想當初她好奇她哥在部隊每天要干什么,她哥說能帶著她練一天。
當時的她還很單純,還不知道她哥輕輕松松一句話代表著什么。
直到被拉練到吐,人都去了半條命……從那之后她再沒好奇過她哥在部隊練啥。
愛練啥練啥吧,她已經(jīng)舉白旗承認自已是個小廢物了。
見她可算打消了念頭,衛(wèi)葉梅好奇:“你要跟你嫂子說啥新聞啊?你嫂子現(xiàn)在不在,你跟你老娘我說說唄?!?/p>
左右看了看,見幫忙的都離她們挺遠,嚴夏夏也不瞞著,捂著嘴小聲和她老娘說——
“紀澤又跑了。”
“啥意思?”衛(wèi)葉梅沒聽明白,什么叫紀澤又跑了,那么大一個人能咋跑?
嚴夏夏眉飛色舞:“就是又在結(jié)婚當天把新娘子給扔家里,他跑了!”
“紀家現(xiàn)在鬧得不像話,好多人都看熱鬧去了,聽說又是因為西河生產(chǎn)隊那寡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