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紀艷嬌,有人探監(jiān)!”
在被領進探監(jiān)室之前,紀艷嬌整個人都處于一種興奮狀態(tài)。
之前她三哥過來探監(jiān)的時候和她說過,說已經把她二哥給喊回來了。
等她二哥回來,一定會有辦法救她出去。
紀艷嬌有多信任崇拜紀澤,不必多說。
所以她這段時間哪怕知道自已犯的事大,在拘留所里她仍舊是吃得下睡得香。
不是她心大,而是她有底氣。
她知道她二哥一定有辦法撈她出去!
這不,紀艷嬌人還沒進探監(jiān)室呢,臉上的笑就已經是掩都掩不住了。
她人未到,聲先到——
“二哥,你是不是來保我出去的?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回家,這里的床可硬了,我一天幾點睡覺幾點起床還有人管……”
她絮絮叨叨的埋怨,腳步卻輕快。
就這么被押著進了探監(jiān)室。
然后……在對上里邊人戲謔的眼神后……笑容頃刻間僵在了臉上。
“怎么是你們?我二哥呢?!”
溫慕善朝她歪頭用招財貓手勢打了個招呼,笑瞇瞇盡顯‘善意’。
旁邊年輕版的文語詩就沒溫慕善這么能裝好人了,面對紀艷嬌,她眼里的怨毒和惡意滿得仿佛要溢出來。
連遮掩都懶得遮掩。
光是一個照面,就看得紀艷嬌打了個哆嗦。
隔著柵欄,紀艷嬌坐在兩人對面。
在確認柵欄很牢固,文語詩不可能穿過柵欄,對帶著手銬沒有任何反擊能力的她做什么后。
她眼底的恐懼這才慢慢淡去。
轉而換上了一副故作淡定,看好戲的嘴臉。
尤其在看到文語詩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臉后,她眼里的幸災樂禍就更加明顯。
“我二哥知道你們來看我嗎?”
“說實話,我做夢都想不到會是你們兩個來探監(jiān),探就探,還這么趕巧撞一起了?!?/p>
“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?對,冤家路窄!等會兒你們不會在我面前打起來吧?”
她說著說著,自已還咯咯咯的笑了起來。
也是。
站在紀艷嬌的角度,面前的場景怎么不算好笑呢?
她前任二嫂和現(xiàn)任二嫂并肩坐在她對面,正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。
紀艷嬌用她平滑的大腦想了一下,越想越爽。
她知道這兩人今天都是來找她晦氣的。
但誰讓老天都站在她這邊,讓這倆人狹路相逢的遇上了。
這么一來……也不知道是她們今天能看到她的笑話?還是她們千里送笑話,特意跑到她面前給她表演一出情敵互撕?
“等會你們要是真打起來,可別把血濺到我身上?!?/p>
溫慕善撐著下巴,完全沒有被她挑釁到,只是有些好奇:“就這么高興?”
紀艷嬌哼笑一聲:“能不高興嗎,我被關了這么長時間都快無聊死了,還是嫂子們心好,特意過來給我‘解悶’來。”
“你以為我是來給你解悶的?”年輕版文語詩指著自已的臉,湊到柵欄前。
問紀艷嬌:“你不會忘了你對我做過什么吧?”
她用手比劃自已的臉:“一刀從這劃到這,嘶,真的好疼呀?!?/p>
她語氣幽怨,眼神怨毒。
如果不是探監(jiān)室的天窗有陽光灑進來,但凡把時間換成夜里,紀艷嬌怕都會懷疑自已是不是遇上了怨魂索命。
她不自在的向后坐了坐,語氣倒是一如既往的‘理直氣壯’:“你要是不先害我,我沒事閑的砍你干嘛?”
“而且你和我說這些干啥?想找我要說法?”
摳著手指甲,紀艷嬌擺出一副只要你傷不到我,我就不拿你當回事的散漫態(tài)度。
不僅沒有一句道歉,反倒倒打一耙——
“你不是老說你是做嫂子的,不管我做什么你都會包容我讓著我嗎?”
“我就知道你這人就是說的比唱的好聽,實際上心思不知道有多毒。”
她視線轉到溫慕善身上,故意挑唆道:“你還看著?還不動手?”
“這可是你情敵,從你手里把我哥給勾走了,比狐貍精都會勾人?!?/p>
“溫慕善,我可知道你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,趕緊的,動手吧,我就當什么都沒看著?!?/p>
溫慕善仍舊撐著下巴,好整以暇的看著她,身體往右碰了碰年輕版文語詩的肩,笑著說:“聽見沒,擱這兒煽風點火等著看我打你呢?!?/p>
年輕版文語詩氣極反笑:“就一個詞能形容了——傻缺?!?/p>
字面意思,又傻又缺心眼。
“到現(xiàn)在都還看不清狀況,以為咱倆是她呢,一被挑唆就甩開了膀子干?!?/p>
一屋子人精,就紀艷嬌一個腦子不好使的,偏偏這腦子不好使的竟然還妄想挑撥聰明人內訌。
年輕版的文語詩是真被氣樂了。
紀艷嬌這操作已經不是‘自作聰明’了,就像她剛才說的,就是純傻缺!
……
兩人你一言我一語,傻子見了都能看出來她們之間關系不錯。
更何況還只是傻缺,遠不到真傻程度的紀艷嬌了。
紀艷嬌做夢都想不到情敵還能握手言和。
“你們、你們關系什么時候變這么好的?我二哥知不知道?”
見不得文語詩得意,紀艷嬌怎么看文語詩紗布后那明顯帶著嘲諷的笑,怎么覺得刺眼。
她嗓門都控制不住的變大。
“溫慕善你瘋了?你現(xiàn)在心這么好和情敵都能處成朋友了?”說到這兒,紀艷嬌突然福至心靈,她像是想明白了什么,一臉不齒的瞪向文語詩。
“你是不是又搞緩和關系那一套了?”
“肯定是這樣,我可太了解你了!”
“溫慕善你不要被她給騙了!”
“她是不是先和你道了歉,然后可憐兮兮的說想和你緩和關系要和你握手言和?”
“她會裝可憐,會說好話,會死皮賴臉的求你原諒。”
“然后你記著,她會假裝為你好,幫你解決問題,實際上給你挖坑,坑死你都不帶償命的!”
這一套流程紀艷嬌上過兩次當,可太有發(fā)言權了。
要不是因為上了文語詩的當,她現(xiàn)在也不會淪落到這步田地。
可以說她現(xiàn)在被關在這里,已經顧不上恨別人了,就連曾經深恨的‘情敵’溫慕善,對她來說都是過去式。
紀艷嬌現(xiàn)在心目中唯一認可的仇人——就只有她的好二嫂,文語詩!
她毀了文語詩的臉,的確怕文語詩報復她,但她不后悔!
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,她肯定還那么干,她都想好等她出去之后,要怎么和文語詩不死不休了。
卻不想文語詩比她動作還快,已經開始著手,為以后她們之間的【姑嫂之戰(zhàn)】布局了。
為了對付她甚至還主動團結了情敵,想拉攏溫慕善壯大勢力,好一起對付她這個小姑子……
做夢吧!
紀艷嬌覺得自已這雙眼睛看透了太多,眼看形勢對自已不利,為了拆文語詩的臺,她難得說了好話——
“溫慕善你不要天真,我的事趙大娥她們沒跟你說?你們關系不是不錯嗎?你難道不知道我是怎么被文語詩坑的?”
“現(xiàn)在你上她當,和她握手言和,以后說不定你就得被她坑得搬進拘留所和我當鄰居來!”
“我知道你恨我以前壞你名聲,但你不能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與虎謀皮?。 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