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焰沒有生氣,他站起來,打開了旁邊的落地?zé)簟?/p>
簡單清理了一下。
暖黃的光線亮起,溫梨總算看清了盛焰的臉,他蹲在那邊,一只手扶著桌子,另一只手拿紙巾吸地毯上的水。垂著眼簾,沒有半點(diǎn)不耐煩。
溫梨知道這個牌子的地毯很貴的,而且定期需要打理。
溫梨直勾勾的看著他的臉,一時被他這認(rèn)真的樣子吸引住。
上位者低下身,做這種清潔工作,真是說不出的迷人。
這時,盛焰抬起眼,與她目光相對。
溫梨一時沒有回過神來。
盛焰:“還生氣嗎?”
溫梨心口像是被什么狠狠一撞,心跳開始失去節(jié)奏,她坐著沒動,眼睛仍直勾勾的看著他,沒有回避。
她的手指用力摳著膝蓋,心底深處有什么在蠢蠢欲動,似乎下一秒就要沖出來。
片刻,她慢慢伸出踹他的那只腳,帶著一點(diǎn)惡劣的玩味,說:“踹的腳疼,哥哥揉一揉?!?/p>
盛焰望著她的眸色深了幾幾分。
溫梨耳邊全是自已咚咚的心跳聲,腎上腺素在逐步的攀升,這甚至要比她控制著機(jī)車,在山路上瘋跑,更加的刺激她的神經(jīng)。
他們的視線似縷縷絲線,牢牢的糾纏在一起,如何都分不開。
氣氛不知何時發(fā)生變化。
下一秒,盛焰伸手握住了她的腳。
他的掌心冰涼,刺激的溫梨不由收緊了腳趾,她看到盛焰的膝蓋抵在了地毯上,唇角忍不住往上揚(yáng)了揚(yáng)。
果然,這么長的腿,跪下來就是很好看。
然而,她還沒看夠呢。
盛焰起身上前,一下將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。
溫梨驚呼了一下,迅速的抱住他的脖子,在撞上他目光的瞬間,溫梨覺得自已的心被他瞬間吸了進(jìn)去。
不想再忍耐。
唇齒糾纏下,盛焰把她送到了床上。
黑暗籠罩著他們,看不到彼此的表情。
溫梨的心漲的難受,單純的親吻已經(jīng)無法滿足這蓬勃而來的欲望,可盛焰偏偏不給她一個痛快。
她抓著他的衣服,喊他哥哥。
然而,下一刻盛焰握住了她的腳踝。
溫梨猛地睜開了眼睛,她的腦子一片空白,心跳的更加劇烈。
那柔軟的觸感,讓她腦子有些短路。
黑暗中,無人知道盛焰做了什么,只有溫梨知道,他在干什么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溫梨覺得自已像一條脫水的魚。
完全一樣的感受,讓她沉迷其中。
盛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“還痛嗎?”
富有磁性的聲音,帶著些許沙啞,落在她的耳朵里,讓她心臟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。
溫梨說不出話。
他要親上來的時候,她卻下意識的避開。
盛焰輕笑,說:“連自已都嫌棄?”
溫梨忙去捂他的嘴,不讓他說話了。
-
次日清晨。
溫梨躺在床上悠悠轉(zhuǎn)醒,只見盛焰站在床邊穿褲子,裸著上半身,那精瘦的窄腰上,有溫梨留下的抓痕。
身材是真的好。
前面還有腹肌,身體的肌理線條堪稱完美。
手上的動作帶動著肌肉。
溫梨正肆無忌憚欣賞著,盛焰似有所覺,回過頭來。
溫梨看到他的嘴,立馬轉(zhuǎn)開了視線,一只手壓住眼睛,問:“幾點(diǎn)了?”
盛焰說:“你還可以睡,現(xiàn)在才六點(diǎn)?!?/p>
溫梨應(yīng)了一聲,轉(zhuǎn)過身去,“那我繼續(xù)睡?!?/p>
盛焰穿好衣服,看了她一眼,就先出去洗漱。
盛焰走之前,還幫她上了藥。
過程中,溫梨只想要怎么暈死過去,她的手壓在眼睛上就沒有挪開過。
夜里的事情歷歷在目,她的經(jīng)驗(yàn)還是太單薄,還不能那么自若的應(yīng)對這樣的事。
聽到關(guān)門聲,溫梨才把手拿下來,感覺自已都快要熟透了。
是不是每個男人都會做這樣的事?
越想越糾結(jié),溫梨閉上眼睛,讓自已快速冷靜下來,別去想那些沒用的東西。
只是,很難再睡著了。
最后,她還是決定起來,可她找了一圈,沒找到自已的衣服,連內(nèi)衣褲都沒有。
她立刻給盛焰打電話。
“喂!你把我衣服放到哪里去了?”
電話一通,她就喊出了聲。
然而,電話那頭靜寂無聲。
好一會之后,盛焰的聲音才響起來,“我在手術(shù),稍后給你電話?!?/p>
溫梨腦子嗡的一聲,還真聽到了儀器的聲音,她馬上就把電話給掛了。什么情況,他為什么會把手機(jī)帶進(jìn)手術(shù)室。
手術(shù)還沒開始,他拿手機(jī)有點(diǎn)事,正好讓助手幫他拿出去,本來沒打算接,不小心碰到了。
在場的人聽到這話,每個人都忍著沒有朝盛焰看。
只聽到他冷靜淡然的聲音,說:“麻煩鄒護(hù)士了?!?/p>
鄒護(hù)士干笑,“不麻煩,不麻煩?!?/p>
而后立馬拿著盛焰的手機(jī)出去了。
盛焰:“手術(shù)開始。”
-
溫梨直接把手機(jī)給丟開了。
真是要命,以后再也不隨便給盛焰打電話了。
幸好剛才沒叫哥哥。
溫梨重重的躺回床上,雙手在胸口拍了拍,很快就把自已安撫好了。
沒有衣服,她就沒辦法出去。
馮紜也真的不管她了,她讓祁善去跟馮紜說,自已跟他出去玩兩天增進(jìn)感情,她二話不說就同意了。這次看樣子,是鐵了心要把她處理掉了。
裝都不裝了。
閑著沒事,就容易胡思亂想,她還是很好奇,是不是每個男人都有這樣的癖好。
她想了想,上了某乎去提問。
編輯問題的時候,她稍微斟酌了一番,【昨晚被炮友用嘴了,他是不是喜歡我?】
反正是匿名,她也沒什么遮掩,直接就發(fā)了出去。
一天過去,沒有人回答。
天黑下來,溫梨坐在窗戶邊上等盛焰回來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溫梨一會坐在窗戶邊的小板凳上,一邊睡在沙發(fā)上,左右等不到盛焰。
不知不覺間,她趴在沙發(fā)上睡了過去。
盛焰今天很忙,回來已經(jīng)十點(diǎn)多。
他推開門,便看到溫梨縮成一團(tuán)躺在沙發(fā)上。
他輕輕關(guān)上門,也不開燈,放輕腳步,走過去。
她睡的很熟,沒有半點(diǎn)要醒來的跡象。
這時,桌上的手機(jī)震動了一下,屏幕亮起,盛焰余光瞥了眼。
是溫梨的問題收到了一個回答。
問題并不顯示全部,但有一半就足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