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逸接到消息后,給溫梨解綁,說:“小盛總平安回來了,你可以放心了?!?/p>
溫梨坐起身,雙手雙腳被長時間吊著,手腕上已經留深深的勒痕,她又沒那么安分,一直被這么控制著,是個人都有點脾氣。
她三五不時的發(fā)火,掙扎起來的時候,自然就不管不顧起來。
胡逸倒是很貼心,給她準備了擦外傷的藥。
解開繩子的一瞬間,溫梨朝著他的臉,一拳頭打過去。
胡逸立刻抓住她的手腕。
溫梨咬著牙,舉著的拳頭,死活不肯放下來,一雙眼睛里充斥著怒火,若是眼睛可以殺人,胡逸不知道要死多少次。
胡逸說:“小盛總吩咐我,要我先帶你回京市。他叫你別生氣,稍后會跟你說清楚?!?/p>
溫梨瞪著他,說:“我現在要揍的是你,跟盛焰有半毛錢關系!你他媽要不要試試看,在床上被綁七天?!”
胡逸:“小盛總提醒過我,說你鬼主意很多,我沒有別的辦法,只能用這個笨蛋辦法?!?/p>
說著,他松開了手。
由著溫梨這一拳頭砸在他的臉上,不過溫梨現在沒什么力氣,這一拳頭也顯得輕飄飄的,根本就不能解氣。
胡逸這會就站著,任由她發(fā)泄積攢下來的怒火。
她本來就沒有什么力氣,打了幾下之后,就坐在床上不動了。
胡逸見她冷靜下來,說:“我先幫你擦一下藥吧。小盛總暫時不能過來看你,我已經幫你預定好了明天的機票,到時候你想聯系誰都行?!?/p>
溫梨懶得看他,“滾出去?!?/p>
胡逸:“小盛總也是為了保護你?!?/p>
溫梨抬眸,望向他的眼神無比冰冷,胡逸沒再多說,“我嘴巴笨不會說話,你對我的行為感到不滿,我跟你道歉,只要你能解氣,要我做什么都行。就是別因此埋怨小盛總就行?!?/p>
溫梨懶得說話,她拿起床頭柜上的藥酒,將里面的藥水直接朝著他臉上潑過去。
胡逸這才識趣的退出去。
溫梨靜默的盯著手腕上的勒痕看了很久,才從床上下去,進衛(wèi)生間沖了個澡。
手機被胡逸放進了專門用來屏蔽信號的箱子里,已經沒電了。
她充上電,翻看了一下這幾天的信息。
基本上都是祁善和鐘婉的信息,因為聯系不上她,都非常的著急。
鐘婉還以為她跟盛焰一起被抓走了。
但因為她跟盛正康說了自已跟她在一起,她就沒辦法親自來杭城找人。
溫梨手痛,直接給她打了電話。
“你可算是接電話了!我快要擔心死了,你知道嗎!你沒事吧?”
溫梨:“你放心,我沒事。盛焰把我保護起來了,就沒讓我跟外界的人聯系。”
鐘婉大大的松了一口氣,“沒事就好,打你電話死活打不通,我都嚇死了。這幾天網上的人議論紛紛,好多人都猜測盛焰被暗殺了呢。說他們是內部斗爭什么的,我真怕你也被他給連累。”
溫梨:“我晚上就回來,到時候你來機場接我唄?!?/p>
“可以啊!”
隨后,溫梨看了一下網上那些新聞。
正好看到最新消息,是盛焰被送進醫(yī)院的視頻。
鏡頭直接照到他的臉上,看起來很虛弱。還有一些是盛正康和馮紜匆匆趕到醫(yī)院的視頻和照片。
網上全部都在關注這件事,實時微博滾動的很快。
陰謀論一大堆。
正看的投入,祁善的電話就進來了。
“喂?!?/p>
祁善的聲音聽起來很嚴肅。
溫梨輕笑一聲,說:“你那么兇干什么?”
祁善停頓一秒,開始發(fā)火,“你怎么回事?突然失聯,你準備嚇死誰?”
溫梨:“可能也就嚇死你跟鐘婉吧。”
“所以,你沒事吧?”
溫梨站在露臺上,今天是個陰濕的天氣,遠處山巒,霧氣繚繞,說:“你現在在哪里?”
“杭城?!?/p>
“那正好,你過來接我,我今晚就要回京市?!?/p>
隨后,她就發(fā)了個定位給祁善。
約莫一個多小時后,祁善才帶著人找到這里。
這鬼地方確實不怎么好找,即便是溫梨發(fā)了定位,祁善他們都走錯了好幾次。
而且,溫梨發(fā)來的位置,在地圖上都不顯示。
胡逸看到陌生車輛來的時候,表現還挺淡定,祁善則二話不說,賞了他一腳。
在看到溫梨手腕上的勒痕時,讓人狠狠揍了他一頓。
溫梨冷冷看了一眼,拿著行李,自顧上了車。
祁善帶著一身火氣上車,“盛焰就是這么保護你的?他有沒有搞錯?!?/p>
溫梨沉默了幾秒,說:“這是我自已弄的?!?/p>
“你這是在幫他說話?你沒搞錯吧?”
溫梨:“我說的是實話,我要是不掙扎亂動,應該也不會落下這樣的傷痕?!?/p>
“他也是關心我,怕我沖動?!?/p>
她說這些的時候,臉上的表情淡淡的,語氣里也沒什么情緒。
祁善從口袋里摸出來一塊巧克力,放在她的手上,說:“吃點甜的緩一緩吧。盛焰沒什么大礙,應該是被關了幾天?!?/p>
溫梨把巧克力丟回去,“我不需要。”
當晚。
溫梨就回到了京市,住進了鐘婉家里。
盛焰出事鬧的沸沸揚揚,現在救出來了,作為女朋友的姜眠,自然第一時間就請假去了杭城。
她還是自已一個人過來了,對誰都沒說。
出現在病房門口的時候,馮紜都驚了。
“眠眠?你怎么來了?你一個人來的?”
姜眠:“我早就想來了,但是我媽說這邊情況比較亂,我過來只會給你們增添負擔。今天我看到新聞說盛焰找到了,就立馬趕了過來。他怎么樣?受傷了嗎?”
“別擔心。身上的傷勢倒是不嚴重,就是餓了好幾天,身體還很虛弱。在醫(yī)院養(yǎng)兩天就好了。其實你不用過來,你叔叔已經聯系了人,準備把阿焰轉回京市的醫(yī)院。再去做個詳細的檢查,七天都沒吃東西,身體器官肯定會所損傷。”
“再晚一點,人都活不了了?!瘪T紜思及此,心里的那把火再次燒了起來。
“這件事絕不能就這樣算了!”
姜眠這會已經沒心思聽她嘮叨,敷衍了兩句之后,便進了病房。
盛焰這會還在輸營養(yǎng)液,臉色蒼白如紙,整個人十分孱弱。
姜眠的眼淚一下就掉了出來,滿眼的擔憂。
她正想說什么的時候,病房的門被人推開,陳硯帶著蔚薇站在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