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思也被暗算,倒在了草叢里,等醒過來的時候,心都涼了半截。
敵人在暗,他們的人全被放倒。
等他回到斷崖邊上,哪里還有盛焰的蹤影。
他看著空蕩蕩的斷崖,走到剛才溫梨站過的位置,做好了心理準備往下看。
下面已經(jīng)被海水灌滿,黑深的海水之下,是無數(shù)的礁石,從這里跳下去,活下來的幾率不大。
他立刻撥打了盛焰的電話,半晌都沒有人接聽。
他找了兩個人留在這里查看情況,自已則去宴會場找人。
與此同時,宴會廳里現(xiàn)在也已經(jīng)亂成一鍋粥。
剛有人私自曝出溫梨是沈懷信的私生女,這前腳剛曝光出來,后腳沈懷信就回來。
盛老爺子還不知道情況,但他收到的消息是沈懷信在島上安插了很多人,溫梨出事之后,他的人立刻就行動起來,
為此,盛老爺子可以斷定,沈懷信對這個女兒還是上心的。
只不過是故意在他面前表現(xiàn)出不上心而已。
他正準備過去說點什么的時候,沈懷信直接找上了他。
態(tài)度冷硬,直接質(zhì)問:“你們究竟對溫梨做了什么?讓她這樣義無反顧的去死?!”
老爺子還沒有收到溫梨跳懸崖的消息,他依然保持姿態(tài),余光朝著助手看了眼,笑說:“沈總你在說什么,我聽不懂。溫梨怎么了?我剛還看到她好好的,她怎么會去死呢?她最近跟阿焰,感情不知道多好多融洽。”
“融洽?”沈懷信嗤笑一聲,“不如你先去問問你孫子,融洽的話,為什么溫梨連他的話都不聽,甚至當著他的面就那么跳下去了?!?/p>
“我今天在這里就告訴你,溫梨是我的親生女兒,她的母親是我這一輩子唯一的妻子。我找了她們那么多年,結(jié)果你們給了我兩具尸體!”
“很好。”沈懷信的面色變得冷厲,語氣也非常強硬,他身上那種殺伐果決的氣勢,短暫性的讓老爺子沒反應過來。
氣勢上瞬間就被壓倒。
原本要走的賓客,此刻停下腳步。
沈懷信剛剛那幾句話,將會成為明天最大最勁爆的新聞,尤其是在港城,定然要炸開鍋。
老爺子這會也反應過來,肯定是出了什么事,他神情依舊平靜,說:“我到現(xiàn)在都還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,我覺得沈總你還是冷靜一些的好。別被有心人挑撥了我們兩家人之間的關(guān)系。”
他順便招呼了人過來,“時間也差不多了,今天的宴會就到此結(jié)束吧。我本意是想讓馮紜能好好的過最后一個生日,結(jié)果鬧出那么多事,倒是我沒有想到的?!?/p>
“當然,沈總能找到自已的女兒,這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?!?/p>
沈懷信:“確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,如果我女兒沒有被你們逼死的話。今天,你不給我一個交代,誰都不許走。我要知道,這些年,我女兒在你們家,究竟是怎么過來的?!?/p>
“你們是怎么把她折磨到不想活下去!”
“我尊稱您一句盛老,是看在您比我年紀大,我遵守敬老愛幼的傳統(tǒng)美德。可如果您是個為老不尊的東西。我可以放在道德,親自教您怎么當長輩?!?/p>
此話一出,老爺子臉上的表情終于繃不住。
“你算個什么東西,敢在我面前說這些!你真當自已拿下沈氏,就能來跟我叫板了?我盛明德在商場上馳騁的時候,你還不知道在哪里。”
老爺子用力握住拐杖,緩慢的來回踱步,眼神充滿了狠戾,“溫梨能夠好好的活到今天,你應該感謝我愿意讓她留在盛家?!?/p>
“要不然的話,你連她的面都見不到。說什么唯一的妻子,這人都已經(jīng)走了十幾年了,溫梨都已經(jīng)長大成人了,你跑出來當好老公老父親了?試問,她們母女倆最難的時候,你在什么地方?”
“溫穗宜未婚先孕,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白眼和非議。還弄得我大兒子里外不是人,為了照顧她,還跟家里的妻子不和睦,鬧出那么多荒唐事。”
“真要追究起來,你才是害死她們母女的罪魁禍首!你要為她們的死,負上全部責任!”
沈懷信笑了,“我要是能早早的找到她們,你以為你們還能這樣祈福她們嗎?我記得幾年前,老爺子你還得過什么最務實的企業(yè)家,各界盛贊你是企業(yè)家的模范代表。”
“模范代表就是這樣欺負一二無權(quán)無勢的小女孩,是嗎?”
不等老爺子說話,沈懷信上前一步,指著他的鼻子,說:“你聽著。從今天開始,我會讓你知道,什么叫做悲慘的晚年!”
“我不會讓我的女兒,就這樣白白死掉。她所遭受的一切,你們每一個人都要遭受一遍?!?/p>
“先別急著生氣,因為這只是開始而已?!?/p>
落下這話,沈懷信便帶著人走了。
老爺子這邊氣還沒順,盛焰在這個時候回來,滿頭是血的攔住了沈懷信的去路。
“溫梨在哪里?”他沉聲發(fā)問。
沈懷信只冷冷看了他一眼,示意身邊的人把他拉開。
然而,盛焰先一步?jīng)_過來,失去控制一般,沖著沈懷信歇斯底里道:“溫梨在哪里!我知道是你!一定是你!你把她帶走了對不對?她之前明明好好的,我們一直好好的,她不可能會跳崖,絕對不可能!”
“你也不可能讓她就這樣跳下去?!?/p>
沈懷信冷著臉,二話不說,狠狠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,“她會這樣,不都是你逼的嗎?一個要死的人,誰能攔得???你攔住了嗎?”
“你這有本事,你攔住了嗎?請問?!?/p>
沈懷信抓住他的衣領(lǐng),看著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的說:“在這個島上,你們的人不應該比我的還要多嗎?你現(xiàn)在有什么資格來問我,她在哪里?”
“盛焰,是你,親手把她逼到這個份上。你讓她成功報復一次,又如何呢?你媽干的那些事情,值得你包庇嗎?”
“你為了把她鎖在身邊,你考慮過她的感受嗎?你只在乎你自已,你最愛的人,只有你自已,沒有別人。”
說完,沈懷信一把將他推開,順手拿過旁邊的濕巾,將手上的血漬擦干凈。
盛焰連連后退,最終沒有站穩(wěn),摔在了地上。
整個人好似被抽掉了靈魂,自顧自的說:“把她還給我,還給我……你們不能就這樣把她帶走……她不會死……不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