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凌晨夜色彌散。
吹完頭發(fā)洗衣機正好停止運轉,夏知意把剛洗好的衣服一股腦全扯出來,掛到陽臺的晾衣繩上。
幸好她往滾筒里扔了防串色洗衣片,不然軍訓服脫色會全部染到其他衣服上。
曬完衣服,夏知意從雜物間里拖出行李箱,收拾行李。
放假通知已經(jīng)發(fā)下來了,和預料中的一樣,五天假,補三天課。
夏知意打算在清遠待到最后一天再回來。
稀粥被窸窸窣窣的動靜吵醒了,一蹦一蹦地跑過來,窩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她,眼神十分委屈。
“不是我不帶你去,”夏知意從衣柜里取下外套,她查過清遠的天氣,比京北要低幾度。她伸手摸摸稀粥的肚子,“是你太大只超重了,高鐵不收。”
上次從清遠回京北,稀粥是被沈南楓騎車帶回來的。
見稀粥還是悶悶不樂,夏知意又揉了揉它的腦袋,“我去不了多久就會回來,這幾天有徐阿姨照顧你。”
稀粥:o·o
好不容易哄好了狗,夏知意低頭往行李箱里塞洗漱用品。
門就是在這個時候被敲響的。
一開始夏知意還以為自己聽錯了,凝神聽了一會兒,慢吞吞地站起身走到門口。
門外的人很有耐心,依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門。
這么晚了,誰會來?
夏知意壓下心里的緊張,湊到貓眼前。
樓道感應燈亮著,不算明亮的燈光籠罩著門外的人,映亮一張驚為天人的俊臉。
打開門的一瞬間,夏知意聞到一股若隱若現(xiàn)的血腥味。
賀西洲站在門口,闃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著她。
“你……”
“我沒戴鑰匙。”他開口打斷,低沉的嗓音些許嘶啞。
夏知意這才認真地打量了他一眼。
頭發(fā)濕漉漉地耷在前額,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,血腥味夾雜著泥土的腥氣,像只剛打完架無家可歸的小狗。
雖然夏知意覺得賀西洲不太像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人,但她還是開口:“先進來吧,鞋柜里有你的拖鞋?!?/p>
賀西洲“嗯”了聲,側過身帶上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