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已經(jīng)拿完材料,警察知道宋浩天只是個保安。一個保安,能有多硬后臺?
他見宋浩天喝酒了,以為他是喝大酒拿的,失去理智,不知道自已姓什么了。
“你趕緊回去吧,你朋友今晚肯定出不去了,他在里面正跟警官叫囂呢?!?/p>
蔡曉蕓一聽,頓時頭皮發(fā)麻,宋浩天敢硬頂警官?這下麻煩可就大了。
蔡曉蕓并不是本地人,她過來上班還沒到一年,除了公司的人,她跟外面人幾乎沒啥交集。
倒是認識幾個人,剛打電話了,他們跟警察都不熟悉。
這事又不能給公司人打電話,傳出去還怎么做人?
蔡曉蕓急的團團轉(zhuǎn),她實在也不知道該給誰打電話。
最后被逼無奈,她硬著頭皮給許文秀打電話,然后快速把情況說明。
許文秀聽后沒多說話,只是讓她等電話。
輔警拿來手銬,就想把宋浩天給拷上,宋浩天淡漠的看著眼前這群人。
“如果不想脫警服,都離我遠點?!?/p>
見宋浩天還這么囂張,可把警官給氣壞了,他親自拿起手銬,就想把宋浩天給拷上。
但手銬卻被宋浩天一把奪過去,然后用力掰扯兩下,手銬徹底變形。
這一手把在場所有人都給鎮(zhèn)住,這得多大力道才能做到。
“我再說最后一次,把手機拿給我,我來打電話,否則你承受不起后果。”
別說宋浩天沒有違法,他即便是犯罪,警察也沒權(quán)力處理他。
在場所有人都被宋浩天的眼神給嚇到,這家伙難道真有大來頭?
“把手機給他,就讓他打電話,我看他能找到什么關(guān)系?!?/p>
警官這樣說,無非是給自已找臺階,他還真怕宋浩天有背景,畢竟宋浩天的強勢有點離譜。
宋浩天很快撥通一電話:“我是宋浩天,現(xiàn)在被關(guān)在派出所里,你通知海河市軍分區(qū)一把手過來見我,或者是海河市國安一把手也行……”
等宋浩天掛斷電話,所有人都看著他,這家伙剛才說的是真是假,不會是故意演戲吧?
八分鐘后,派出所所長打來電話,直接把值班警官臭罵一頓,讓他不要亂來,他一會親自過來處理。
聽到這里,所有人都愣了,這個宋浩天到底是什么人?
蔡曉蕓還在等電話,沒過多久,許文秀回電話,意思晚上沒打通電話,等明天早上再說。
蔡曉蕓心里拔涼拔涼的,她無助的坐在路邊花池上,此時她是欲哭無淚。
二十分鐘后,她看到有兩輛軍車和幾輛警車來到門口,從車上下來一群人,快速向派出所里走去。
十五分鐘后,她竟然看到宋浩天一個人從里面走出來。
蔡曉蕓欣喜的走上前問道:“宋浩天,你沒事了吧?”
“哈哈。我能有什么事,我這也算是除暴安良。你怎么還沒走?”
“你是因為我被帶來的,你沒出來,我能走嗎?”
“謝了,已經(jīng)沒事了,咱們走吧,找個地方吃宵夜去?!?/p>
蔡曉蕓這么聰明,她都想不到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,難道許總找的關(guān)系打電話起作用了?
宋浩天和蔡曉蕓走了,但所長辦公室氣氛卻十分緊張。
“你這所長究竟是怎么當(dāng)?shù)?,為什么不問清楚就要上手銬?”
穿軍裝的大校正在發(fā)火,一群人站在那都不敢說一句話。
“今晚事情全部忘掉,如果誰敢說出去,就地免職,還要追究他泄密責(zé)任?!?/p>
大校說完之后就帶人走了,留下一屋人面面相覷。
“首長,剛才那人是誰?”到了車上之后,駕駛員問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,但我知道他來頭太大,如果他真出什么事,我一定會被問責(zé),甚至還會上軍事法庭?!贝笮?嘈σ幌隆?/p>
“你們都是怎么辦事的,如果他沒有強大背景,敢跟警察叫囂嗎?”此時所長也正在發(fā)火。
“所長,是他太狂妄,不然也沒什么事,最多批評教育幾句,明早也就放他走了。”
“他有叫囂資本,如果沒有,敢跟你們叫囂嗎?”
“所長,他究竟是什么來頭,怎么軍區(qū)司令都來了?”
“我不知道,反正來頭不小?!彼L搖搖頭道。
“是官二代,還是富二代?”
“你這話問的一點水平都沒有,無論是官二代還是富二代,軍區(qū)司令能那么緊張嗎?你要知道他可是市委常委,軍區(qū)司令員。好了,領(lǐng)導(dǎo)都發(fā)話了,任何不要給自已找麻煩?!?/p>
宋浩天和蔡曉蕓并肩前行,已經(jīng)走兩公里。
“你想吃什么,我請你?!辈虝允|問道。
“隨便吃點就行,你有想吃的嗎,還是我請你吧。”
“你能告訴,為什么會把你給放出來?”蔡曉蕓還在糾結(jié)這事。
“我又沒違法犯罪,他們憑什么關(guān)我?明天說不定還得給我發(fā)獎狀,見義勇為?!?/p>
“你就貧吧?!辈虝允|苦笑一下,她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。
“我找了幾個人,他們都說跟警察不熟。我還給許總打電話,她說沒聯(lián)系上人,只有明天早上再聯(lián)系?!?/p>
“呵呵。讓你費心了,其實沒什么的,多大點事?!?/p>
“長這么大,除了去辦身份證,我都沒進派出所過,我能不害怕嗎?”
“不做虧心事,不怕鬼敲門,再說那是講道理地方?!彼魏铺煺f完之后,自已都笑了。
“說是這樣說,但真有事,還是害怕的,畢竟沒經(jīng)歷過?!?/p>
“你正在離婚?”宋浩天趕緊轉(zhuǎn)換話題,他不想再糾結(jié)這話題。
“嗯。是我向法院提請的,他不愿意協(xié)議離婚?!?/p>
“開庭了嗎?”
“其實法院已經(jīng)判了,過明天就正式生效?!?/p>
“既然這樣,那他還糾纏你干嘛?”
“他就是垃圾,畜生,豬狗不如?!辈虝允|一提到褚健,滿臉都是恨意。
宋浩天沒說話,兩人來到一個燒烤攤,蔡曉蕓跟宋浩天,各自點了些自已喜歡吃的。
“我和褚健是大校同學(xué),從本科一直到研究生,都在一起。”
“那你們彼此應(yīng)該都很了解,關(guān)系怎么搞的這么僵?”
“唉。一言難盡,有些話死了都不想往外說,說出來都是眼淚?!?/p>
“如果不想說,那就不說?!彼魏铺鞗]那么八卦,他并不想偷窺別人隱私。
“都過去了,說了也沒什么。我和他在讀大四時候確立戀愛關(guān)系,后來一起讀研究生。在研究生畢業(yè)那年,我倆便舉行婚禮,正式步入婚姻殿堂,所有人都看好我們,那時候我們感情也確實非常好?!?/p>
宋浩天并沒有打斷她,他現(xiàn)在只想做一個聆聽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