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宋浩天感到乏味無聊,于是便帶上一瓶白酒,過去找桑占軍喝幾杯。
雖然平時事情很多,但一到晚上,桑占軍也十分寂寞。
由于有重任在身,桑占軍不能隨便離開辦公地點(diǎn),也不能讓其他人隨便過來找自已。
他在京城本就沒啥朋友,倒是有許多人上趕子想來見他,但他也不敢見呀。
見宋浩天過來,桑占軍自然非常高興,他立即讓食堂炒幾個菜,爺倆必須得好好喝上幾杯。
幾杯酒下肚后,桑占軍又提到這一話題:“浩天,這邊事情究竟多久能結(jié)束?”
宋浩天聽后笑道:“桑叔,是不是想你家嬸子了?”
桑占軍尬笑道:“你小子,我和你嬸子都老夫老妻了,有什么可想的。主要是我這個政法委書記,都沒正式干上幾天,怕位置被別人給頂走了?!?/p>
桑占軍這話自然是玩笑話,除非他繼續(xù)高升,就目前這種情況,他就是一年不回去,也沒人能撬走他位置。
“桑叔,這個問題我也無法回答你,因?yàn)槲乙膊恢阑厝ゾ唧w時間,其實(shí)我也挺想回家,待在京城確實(shí)挺無聊?!?/p>
宋浩天這話倒也是實(shí)話,他確實(shí)也想回家,畢竟他更喜歡待在景江。
雖然年齡上有差距,但宋浩天跟桑占軍一起聊天沒有代溝,而且聊的相當(dāng)愉快。
兩人不知不覺一直喝到十點(diǎn),一瓶酒早就喝完,不過兩人沒有繼續(xù)再喝酒,而是以茶代酒。
桑占軍這里沒有酒,因?yàn)橛袊?yán)格規(guī)定,這里任何人不得飲酒,包括桑占軍自已在內(nèi)。
宋浩天來時就帶一瓶酒,而且他一人喝有七兩,桑占軍只喝很少一點(diǎn)。
正在這時,宋浩天手機(jī)響起,他拿來一看,是恩師周尋打來的。
宋浩天有個習(xí)慣,只要是恩師周尋打來電話,他一般都會站起來接聽電話。
“浩天,你現(xiàn)在在哪里?”
“恩師,我在桑叔這里,我跟桑叔都覺得無聊,所以一起聊會天?!?/p>
宋浩天故意這樣說,因?yàn)樗鏌o聊,他就是想回家看看趙奕歡和家人,可惜恩師不允許。
“你馬上就不會無聊了,告訴你一件事,邵家老人剛剛在醫(yī)院病逝……”
宋浩天頓時一臉驚訝,邵家老人去世了?然而周尋接下來的話,則讓他更加吃驚。
“我一直不是讓你耐心等待嗎,現(xiàn)在可以明確告訴你,就是讓你等邵家老人去世之后,才可以對邵偉霆動手,老人不去世,就不能對邵家動手?!?/p>
宋浩天這才徹底明白,原來恩師就是讓自已等這個機(jī)會。
以前他對邵家老人,并不是很了解,來到京城跟邵家發(fā)生沖突,他才仔細(xì)研究邵家老人。
不得不說這是一位有著濃厚傳奇色彩老人,他身上有著太多太多故事。
老人對國家確實(shí)有重大貢獻(xiàn),他一生戎馬生涯,享有崇高聲譽(yù)。
“恩師,老人家既然已經(jīng)去世,是不是可以對邵家動手了?”
宋浩天此時心情其實(shí)是矛盾的,他早就想對邵偉霆動手,雖然從邵偉霆身上割下一大塊肉,但他并不滿足。
因?yàn)樯蹅ヶ菜闶亲锎髳簶O,這些年他利用家里資源,以及人脈關(guān)系,可沒少做壞事。
他那些巨額財富,很大一部分來的都不是很光彩。
如果沒有家庭背景和人脈資源,他不可能成為一名優(yōu)秀企業(yè)家,他未必有這才能。
“不能,邵家人現(xiàn)在一個都不能動,老人葬禮上,邵家人一個都不能少,畢竟老人得舉行國葬,不過你可以先把計劃做好,等老人下葬之后就可以動手……”
宋浩天沒問為什么,他已經(jīng)聽懂恩師話里意思,必須給老人最后體面,孝子一個都不能少,都要送老人最后一程。
老人一輩子豐功偉績,如果葬禮上孝子不在,別人會怎樣想?
再說了,這么長時間都等了,還在乎多等幾天?
宋浩天接聽電話時,并沒有避諱桑占軍,他跟周尋對話,桑占軍全都聽到。
桑占軍此時除了震驚還是震驚,作為體制內(nèi)高級干部,桑占軍自然了解老人一生。
邵家老人去世,確實(shí)讓他無比震驚,生老病死,是人都避免不掉,邵家老人終歸還是走了,徹底離開人世。
同時他也聽懂一件事,上面終于要對邵偉霆他們動手。
之前桑占軍并不知道宋浩天身后這次站的是誰,他現(xiàn)在徹底明白,宋浩天身后還是軍方在支持。
宋浩天掛斷電話之后,沉默好一會,他不說話,桑占軍自然也不會開口去問。
好一會,宋浩天才開口說道:“桑叔,馬上要來大活,真正的好戲才正式拉開帷幕……”
桑占軍聽后一臉苦笑,這次京城一行,讓他大開眼界,這次抓這么多人,級別之高已經(jīng)超出他認(rèn)知。
然而到目前為止,這些才只是序幕,真正好戲才剛剛開始。
宋浩天說的確實(shí)沒錯,手里的證據(jù)已經(jīng)可以抓幾條大魚,那可都是實(shí)打?qū)嵉牟考夘I(lǐng)導(dǎo)。
同時抓捕幾位部級領(lǐng)導(dǎo),想想都特別震撼,桑占軍甚至都不敢去想。
一旦抓捕行動開始,這得引起多大震動?
“浩天,我服從命令聽指揮,上級讓干啥我就干啥……”
面對桑占軍的表態(tài),宋浩天笑了笑:“桑叔,接下來很多事,已經(jīng)完全不是你我所能掌控的,我們只是抓人工具……”
宋浩天這話倒是實(shí)話,包括他自已,也不能決定那些人命運(yùn)。
如果有大領(lǐng)導(dǎo)保他們,哪怕他們罪該萬死,自已也只能干瞪眼。
如果上面就要對那些動手,哪怕他們是冤死的,那也必須得去死,沒有商量余地。
這就是政治,在絕對權(quán)力面前,哪怕是宋浩天,他也只是一個小人物。
宋浩天隨后便離開,他現(xiàn)在還不能跟桑占軍交流太多,很多情況暫時不能往外說。
宋浩天心里清楚,自已和桑占軍所掌握的材料和證據(jù),也僅有這些,恩師手里應(yīng)該還有一些材料跟證據(jù)。
接下來要抓捕的人全都是大魚,而且還不是少數(shù),遠(yuǎn)比自已知道的要多的多。
雖然目前自已知道的情況不算多,但他相信要不了多久,一定會收到很多信息跟材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