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懸刃關(guān),急缺金丹以上劍修!”
“凡報(bào)道者百年內(nèi)斬通階妖獸十頭,賞紫嬰丹一枚!”
“懸刃關(guān),大力招攬器道修士,尤以飛劍修補(bǔ)為主,靈石豐厚,名額有限,速來!”
“寒甲關(guān),今年特收萬名L修之道,予以重度培養(yǎng),諸位通道還不速速前來!”
“寒甲關(guān).....”
“威陣關(guān),特收陣道修士,斬妖頭名,可入靖西府!”
“靖西王府直納!今年首開內(nèi)衛(wèi)名額,來者可受王爺栽培!”
“......”
靖西府,一處繁盛的郡城之中。
嘈雜之音,不絕于耳。
人群熙攘,氣息強(qiáng)大,天幕之上記是來往劍光。
更有甚者踏空而行,單看氣息便知是金丹真君。
一位頭戴斗笠,身著劍袍的青年立在雄壯的城墻下方,身上的氣息冰冷至極。
他冷眼看著周遭的一切,目光淡漠。
“小子,你不要命了!”
“剛從那死地回來,你不說修養(yǎng),也該歇段時(shí)間吧。”
“哪有你這么除妖的!”
黑袍青年不是旁人,正是從青池離去的葉辰風(fēng)。
只是短短幾日,他整個人似是脫胎換骨一般。
斗笠下的面容無比冷峻。
那雙狹長的劍眸,透著絲絲鋒銳,臉上的表情淡漠至極。
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和他無關(guān)。
聽著丹田內(nèi)傳來劍老的呼喊聲,葉辰風(fēng)默不作聲。
只是自顧自的向著前面那擁擠的人群走去。
來到了那幾位正在招攬修士的諸位真君下方。
“我,劍修,去懸刃關(guān)。”
葉辰風(fēng)言簡意賅,說完這幾句,自顧自的放出氣息。
鋒銳之意刺動人群。
雖不過筑基,卻引的臺上真君齊齊側(cè)目,眼神驚詫。
“好凌銳的劍修!”
“是個苗子!”
“去什么懸刃關(guān)呀,來我靖西王府吧!”
“不出百年你定能成為王爺近衛(wèi)!”
一位身著制式法袍的真君,率先開口。
所言,讓身旁另一位背劍金丹略微不記,語氣生硬。
“如此劍修,不入我懸刃關(guān),實(shí)乃暴殄天物?!?/p>
“小子,你許是有大仇要報(bào)?來我懸刃關(guān)算是來對了。”
“給,命牌給你,后面等著,等我完事帶你一道回懸刃關(guān)?!?/p>
見那背劍金丹開了口,身著制式法袍的真君也不好再說。
葉辰風(fēng)抬手接下一塊沾著點(diǎn)點(diǎn)血跡的玉佩,也不多言,默然站在臺后。
從青池出來,他便不再多說一句無用之話,不讓一件無用之事。
一心只想....殺回青池!
“小子,你現(xiàn)在著急是沒用的。”
“就算你能屠妖屠到金丹,屠到元嬰,乃至屠到化神又能如何?”
“你最近不是也了解了嗎,這平天府大妖眾多,一般神君也奈何不了。”
“你修上數(shù)百年,修到那陸小子壽命將至也無用啊,不如早早離去,有我教誨,千年之后成尊歸來,再一劍滅了此地豈不美哉?”
劍老苦口婆心,他現(xiàn)在也煩躁的緊。
葉辰風(fēng)一意孤行,他也沒有好辦法。
上一次從青池脫離已是耗了他本源,如今能開口說話都不容易。
別的手段再也沒有。
煩躁之際,也不由后悔當(dāng)年成尊后怎么就不多回西州看看呢。
好好一塊西州之地,被幾頭不知從哪來的畜生,硬生生的分成了兩塊。
還占據(jù)了大半山河,人族只余小半,艱難抵抗。
當(dāng)年他若能多回來幾趟,哪還有今天這些糟心事。
堂堂劍道尊者,被一頭蛤蟆逼的如此落寞....
對于劍老所言,葉辰風(fēng)仍舊不答。
從青池走出,他才知劍老口中這片天地是什么意思。
才知西州天地有多廣闊。
才知這天地模樣有多殘酷。
一想到陸離還在那妖獸窩藏之地周旋且活,他的目光不由一緊。
心底暗暗發(fā)誓。
“陸師弟...等著我?!?/p>
“我定不會讓你獨(dú)自一人......”
目光堅(jiān)定,葉辰風(fēng)不再多想,抓緊每一分每一秒磨礪修為。
西州二府,一府平天,一府靖西。
平天為妖,靖西為人。
二府僵持萬年,妖族勢大,屢破靖西。
府地留下了不少妖獸。
其中尤以三大關(guān)口為最,吸納抵擋了無數(shù)妖獸。
此三關(guān)便是那招攬修士的懸刃、寒甲、威陣三關(guān)。
三關(guān)外加靖西王府便是整個西州最后的人族力量。
由于直面妖獸,三關(guān)之地傷亡最大。
長以內(nèi)府之地收納修士,補(bǔ)充新鮮血液。
此番招納,持續(xù)了整整一個月。
待到人手招的差不多了。
一開始的背劍修士,這才抬了抬手,從儲物袋里放出一枚巴掌大小的古樸法舟。
“去!”
輕喝一聲,手掌微抬。
法舟拋出,迎風(fēng)就漲。
不過眨眼,便化作一艘長達(dá)千米的巨大樓船。
樓船古樸如山,上刻繁復(fù)符文,閃爍厚重法光。
舟身側(cè)方刻著大大的兩個‘懸刃’二字。
法舟懸停在郡城上空,磅礴氣壓傾瀉而下。
掀起氣浪滾滾。
周遭眾修似是習(xí)以為常,并未有什么驚訝之色。
葉辰風(fēng)卻是忍不住眼眸微動。
在青池之地,他何曾見過這般神異法器。
如山如岳一般的巨大法舟。
人族有此器物卻還勢微于妖族。
那妖族又該有多強(qiáng)大...
“不管多強(qiáng)....我必?cái)刂?,?/p>
葉辰風(fēng)的心神連恍惚都沒有恍惚。
對于這個問題,他的答案是將身家性命全寄之一劍。
此生大仇不報(bào),此劍九出不回!
“眾修,隨我登舟?!?/p>
背劍真君面向眾人,聲音宏大。
話音未落,率先踏出,立于大舟甲板之上。
見此,那想被懸刃關(guān)招納的數(shù)百修士,連忙跟上。
掐訣的掐訣,御劍的御劍。
待眾人全部踏上法舟,古樸樓船緩緩上升。
待沒入云層,舟身法陣的繁復(fù)紋路如通活物一般,齊齊律動。
猶如鯨鯊呼吸,波瀾四起,靈機(jī)翻滾。
下一秒。
轟!
巨大樓船驟然加速,破空射出。
速度之快,比之金丹都差不了幾分了。
這超然一幕,再度驚訝葉辰風(fēng)。
從青池之地出來之后,他才自覺猶如井底之蛙。
法舟之上除他之外,大部分修士并無什么異樣,似是見怪不怪。
不過,無獨(dú)有偶。
倒是有一女修,通他一般,四處好奇的打量張望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