媽的,這群畜生!”
眼看藤繩越抖越厲害,隨時有可能斷掉,陳旸也是憤怒破口大罵了一句。
可罵歸罵,決不能讓那群野獸得逞。
陳旸借著手電光,看向旁邊巖壁,發(fā)現(xiàn)巖壁上有不少凸起處可以落腳。
于是陳旸低頭沖張主任大喊道:“張主任,快松開繩子,往旁邊的巖壁上爬!”
“哦?!?/p>
張主任應(yīng)了一聲。
他體型微胖,伸出一條左腿,吃力地往旁邊不遠(yuǎn)處一塊巖石凸起挪到,廢了半天勁,才一腳踩在了凸起處。
陳旸讓葉兒黃鉆入自己的衣領(lǐng)中,然后也是瞅準(zhǔn)腳邊一塊巖石凸起,一腳便跨了過去。
就在兩人脫離藤繩,剛剛踩在巖壁上,藤繩就瞬間從凼口處滑落而下,差點(diǎn)砸到藤蔓網(wǎng)上的蔣國文。
“媽的,好險!”
張主任見狀,抹了抹額頭的汗,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。
“老張,沒事吧?你們怎么下來了?”
下方的蔣國文,晃了晃手電筒。
“沒事,說來話長,國文,你先幫我和小同志照亮,我們順著爬下來再說?!?/p>
“行!”
蔣國文回應(yīng)了一聲,舉起手電筒,替陳旸和張主任照亮。
陳旸和張主任踩著巖壁的凸起,靠著微弱的電筒光,小心翼翼往藤蔓網(wǎng)下挪。
挪了大概七、八米的高度,兩人這才有驚無險地落到了藤蔓網(wǎng)上。
但就在兩人落到藤蔓網(wǎng)的瞬間,依附在巖壁之間的藤蔓網(wǎng)忽然劇烈一晃,讓三個人瞬間面色大變。
“這些藤蔓吃不住我們?nèi)说捏w重。”
“別動!”
三人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依靠在這些藤蔓上,一動不動了半晌,見藤蔓網(wǎng)沒有繼續(xù)下墜,這才紛紛松了一口氣。
盡管如此,張主任還是喘著粗氣依靠在藤蔓上,只敢緩緩抬手,抹了抹額頭的冷汗,向蔣國文講述他們遭遇了一群狗狍子的事。
蔣國文聽得臉色變了變,將手電光打在張主任身上,驚道:“老張,你受傷了?”
“啊……沒……沒什么?!?/p>
張主任抬起手臂一看,搖頭苦笑道:“都是些擦傷,剛剛爬下來的時候弄的,不礙事?!?/p>
陳旸將縮在領(lǐng)口內(nèi)的葉兒黃抱出來,輕輕放在了藤蔓網(wǎng)上,然后扭頭看向蔣國文。
蔣國文正招手讓張主任過去。
張主任體型微胖,站在這懸吊吊的藤蔓網(wǎng)上,已經(jīng)是提心吊膽,哪肯動一下。
“國文,你直接有事說事,我就不過去了?!?/p>
“行,你等我一下!”
蔣國文緩緩抬腳,踩著腳下藤蔓,一步步朝旁邊的巖壁小心翼翼挪動過去。
短短兩米的距離,他挪動了近一分鐘,才來到巖壁面前,將手電光打在了巖壁上。
在昏黃的手電光下,陳旸和張主任看到了蔣國文口中的那株何首烏。
這么大?
陳旸微微吃了一驚。
縱然上輩子富甲一方,陳旸也沒見過比人腦袋還大的何首烏,他估計(jì)這株何首烏要是拿去賣,起碼能賣七八百塊錢。
這還是陳旸的保守估計(jì)。
畢竟他并不知道,這么大的一株何首烏,這個年代有沒有藥店能收得了。
所以,這株何首烏絕對算得上寶貝!
“國文,沒想到你掉進(jìn)山凼里,居然能碰上了這么大一株何首烏?!?/p>
張主任也發(fā)出了嘆為觀止的感嘆聲。
蔣國文揚(yáng)起嘴角,笑道:“這就是天意,這株何首烏起碼有兩百年了,咱們這次沒白來牛心山。”
說完,蔣國文伸長手臂,將手電筒遞給了張主任,讓張主任幫他照亮。
隨后,張主任舉著手電光,就看到蔣國文小心翼翼將那株何首烏從巖壁上摘了下來。
“國文,你打算怎么辦?”
張主任好奇看著蔣國文捧著籃球大的何首烏。
“當(dāng)然是帶回去賣掉……老張,把你的包給我。”
“接著!”
張主任取下軍挎,朝蔣國文扔去。
蔣國文騰出一只手,借助張主任的軍挎,隨后將張主任軍挎里的零碎東西騰空,壓縮餅干那些都裝到他自己的軍挎內(nèi)。
“我有門路,這株寶貝肯定能賣個好價錢?!?/p>
說著,蔣國文將何首烏塞進(jìn)了張主任的軍挎中, 然后將軍挎扔回給了張主任。
張主任小心翼翼接過軍挎,開玩笑道:“國文,這么值錢的東西你放我包里,你就不怕我私吞了???”
“你老張啥品格我還不清楚,你就幫我背著吧,等賣了何首烏,少不了你那份。”
“算了吧,我沒那福氣,我就想著怎么能從這里出去?!?/p>
張主任將軍挎重新背上以后,臉上換上了憂心忡忡的表情。
就像他現(xiàn)在所擔(dān)憂的一樣,三個人被困在了山凼里,想爬會凼洞口,且不說這巖壁好不好爬。
就說凼口外還有一群狗豹子圍著,這走上面是絕對不行的。
“看樣子,咱們只能試試找其他的路了?!?/p>
張主任話音剛落,三人腳下的藤蔓網(wǎng)又松了一下,忽然向下滑落了十幾分鐘。
三人差點(diǎn)沒站穩(wěn)摔倒。
等三人重新穩(wěn)住身體后,一個個臉色都十分不好。
很明顯。
腳下的藤蔓吃不住三人的重量,搞不好隨時都會從巖壁上脫落。
而上面出不去,那就只有往下,先想辦法下到凼底。
好在這個山凼并沒有太深。
在陳旸的帶領(lǐng)下,三人小心翼翼從藤蔓上移動到巖壁上,然后深一腳淺一腳,踩著巖壁往下爬。
大概爬了十來米之后,三人終于踩在了堅(jiān)硬的“地面”上。
這個山凼的底下,是個很狹窄的大裂縫,像通道一樣,只不過不知通往何處。
好在裂縫間有空,證明這山凼還真有去他出口。
接下來要做的,就是找到去其他出口。
陳旸猜測,出口應(yīng)該在上方。
因?yàn)樯桔示褪沁@樣,是裂開的山體組成的一部分,類似天然的洞穴,往往擁有很多的凼口。
陳旸果斷帶頭,領(lǐng)著張主任和蔣國文,在凼底一路摸索。
這個山凼的巖壁濕漉漉的,應(yīng)該是地下山泉從某處滲了出來,導(dǎo)致整個凼底匯聚了一條小水溝。
三人就踩著小水溝,一路跟著一陣陣微風(fēng),尋找其他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