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趙茜茹的娘家,他們知道溫凝孤立無援,才敢這么明目張膽地幫任家提供機會?!?/p>
江聶的心猛地一沉,眉頭緊緊鎖起。
“趙姨?她為什么要這么做?”
江聶忍不住為溫凝捏了一把汗。
趙家針對溫凝,那溫凝在溫家的處境豈不是更艱難。
“為什么?”
蔣泊禹聲音冰冷,“每一個看起來光鮮亮麗,和平友好的的家庭,背后都有些見不得光的齷齪。
尤其是豪門。
我只是想提醒你,既然趙家容不下溫凝,那溫婳和溫凝之間,想必勢同水火。
你不喜歡溫婳是好事,但那個溫凝,你也不要去沾邊,她沒那么簡單?!?/p>
蔣泊禹冷靜地分析完畢。
“夠了!跟你說了!溫凝不是你想的那樣,她很單純!”
江聶帶著自已說不清的急切和憤怒。
他不想讓任何人誤解她,尤其是高高在上批判一切的哥哥。
“她是什么樣,我自有判斷?!笔Y泊禹聲音依舊平靜無波,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強勢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一股強烈的不安涌上江聶的心頭。
他太了解蔣泊禹了,只要他這個哥哥用這種語氣說話,絕對沒好事。
蔣泊禹輕嗤一聲,“你急什么?我?guī)退@么大一個忙,聽她親口說聲謝謝,不過分吧?”
“親口???”江聶的心跳漏了一拍,隨即是強烈的抵觸,“不行!你不能見她!”
“為什么?!笔Y泊禹聲音帶著壓迫感,“給我個理由。”
江聶被噎住了,他也想不到什么正當(dāng)?shù)睦碛伞?/p>
這次的事情,他充其量動動嘴皮子,但事情的確是泊禹哥做的。
人家要求見面道謝,合情合理。
但江聶本能的想拒絕,他總覺得泊禹哥會用那種審視貨物的眼神傷害她,會利用這件事做些什么。
他不想溫凝暴露在泊禹哥的視線之下。
可是想了半天,江聶愣是一點理由沒有。
只好擠出一句蒼白無力的警告,“你......你別嚇著她,她不知道我們的關(guān)系,別說漏嘴?!?/p>
“切?!笔Y泊禹極其不屑。
“說你天真,你還真是爛漫得可以。
我告訴你,如果你的身份曝光,我敢保證,無論是溫婳還是溫凝,都會立刻對你趨之若鶩,成為你的囊中之物。
你也不至于像現(xiàn)在這么窩囊。”
“泊禹哥,溫凝不是你說的那種人?!?/p>
蔣泊禹不信,“那你為什么不告訴她們你是蔣家人?”
“是我自已不愿回的,你這激將法對我沒用?!?/p>
雖然經(jīng)過昨晚溫凝的安慰,江聶現(xiàn)在對蔣家沒那么抗拒了。
“說你笨嘛你還怪聰明,既然那么機靈,真想不通怎么會被兩個女人騙得團團轉(zhuǎn),掛了。”
蔣泊禹不等江聶再說什么,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“切!我當(dāng)然聰明!”
江聶對著掛斷的電話傲嬌的吼了一句。
他抓了抓頭發(fā),手指飛快地打字,想把學(xué)位解決的好消息告訴溫凝,讓她安心。
江聶打了長長的一段話,想到溫凝可能露出的明媚笑容,江聶的心跳莫名快了幾分。
但是很快他又停住了,最終還是把對話框里的字刪除。
屏幕重新變得空白,就像他現(xiàn)在混亂又充滿莫名期待的心情。
還是當(dāng)面告訴她吧,這件事情有些復(fù)雜,當(dāng)面說好一些。
江聶扔下手機,重新倒回床上,望著天花板,腦子里全是溫凝的身影。
一會兒是她的笑容,一會兒是她的脆弱。
‘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。’
昨晚溫凝輕飄飄的那句話,一直在江聶耳邊循環(huán)。
他煩躁地用被子蒙住頭。
朋友,真的只是朋友嗎?為什么一想到泊禹哥要見她,他就這么心慌。
過了許久,江聶還是沒忍住給溫凝打了個電話,
“喂,溫凝,你在哪?”
......
電話掛斷,溫凝被午后的烈日晃的睜不開眼。
她慢悠悠找到一處被高大綠植掩映的陰涼長椅上坐下。
湖面波光粼粼,遠(yuǎn)處水上的鋼琴在陽光下靜默,一派寧靜景象。
手機上有一條的信息。
【包包打聽:給你加密文件包,我設(shè)置了程序,閱后即焚。】
溫凝指尖劃過屏幕,一行行文字映入眼簾,信息量巨大而關(guān)鍵。
由于溫凝指使偵探從江母的私生活入手,所以前面幾頁都是她的情史。
沒想到這么一查還真的有料。
江母過去二十多年一直包養(yǎng)著兩個小鮮肉。
包包打聽不愧是查婚外情的高手,資料甚至詳細(xì)到了什么時間,在什么地點,什么姿勢。
溫凝看的無語。
不過她還是既耐心又詳細(xì)地看全了,不是她有惡趣味,實在是這個閱后即焚,搞得她生怕錯過什么細(xì)節(jié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