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霜摸著下巴,微瞇著眼睛對傅誠說:“你妹妹今天很不對勁兒?!?/p>
“嗯?!备嫡\贊同點了點頭。
“對了,這個給你?!?/p>
傅誠把手里的薄荷膏遞給葉霜。
“這是什么?”葉霜接過問。
傅誠:“薄荷膏,不是有蚊子叮你嗎?這個可以止癢,也可以驅蚊?!?/p>
葉霜轉著手里的小玻璃瓶子,“喲,這么貼心呢,大晚上的出去給我找薄荷葉止癢不說,還買了薄荷膏回來?!?/p>
“你這么貼心,我都快要誤以為,你已經(jīng)愛上我了呢。”
“……”
傅誠看了她一眼,沒有說話,轉身進了廚房。
蘇家
蘇明決把給母親從外國帶回來的禮物拿了出來。
“媽,這是我在國外給你買的珍珠項鏈。”
安安奶奶接過兒子遞過來的長盒子,一邊打開,一邊說:“你給我買項鏈干啥?我都一把年紀了,哪里還戴得了這些嘛?!?/p>
雖然嘴上這么說,但打開盒子,看到里面一串圓圓滾滾的珍珠項鏈,安安奶奶的臉上還是露出了歡喜的笑容。
“你才五十多歲,怎么就不能戴了?國外七八十歲都戴首飾呢?!?/p>
“這個一定很貴吧?”安安奶奶看著兒子問。
蘇明決搖著頭道:“不貴,國外便宜?!?/p>
聽到兒子說不貴,安安奶奶就更喜歡這珍珠項鏈了,特別寶貝地把蓋子合上。
“媽,你戴上呀。”蘇明決說。
安安奶奶搖頭,“現(xiàn)在不戴,等你結婚了我再戴?!?/p>
蘇明決:“……”
安安絞著手指,眼巴巴地看著爸爸的皮箱。
葉姨姨說爸爸給他帶了玩具和好吃的,他才跟著爸爸回來嘟,爸爸怎么還不把安安的玩具和好吃的拿出來呀?
蘇明決視線一轉,就看見兒子眼巴巴地望著自已。
他心里很清楚,孩子是在等玩具和好吃的呢。
要不是葉霜同志說,他給安安帶了玩具和好吃的回來,安安都不一定能跟著他回家。
“這是爸爸從國外給安安帶回來的巧克力,還有玩具小汽車?!碧K明決 把給兒子帶回來的東西拿了出來。
安安看到小汽車眼睛就是一亮,連忙伸出小手去接,把一盒巧克力和小汽車都拿到了手里。
“哇,小汽車?!卑舶部粗掷锏男∑囅矚g得不行,看著看著又想到了什么,抬起頭說了一句,“謝謝爸爸?!?/p>
蘇明決笑著摸了摸兒子的頭,“我們安安多有禮貌啊,都會說謝謝了。”
安安奶奶笑瞇瞇地說:“都是人小葉教得好?!?/p>
“小葉?”他媽口中的小葉,就是葉霜同志嗎?
安安奶奶點著頭道:“是啊,小葉就是傅營長的媳婦兒,她沒來軍屬院之前,安安這孩子還是不愛說話,想要干啥也不說,還是跟以前一樣哭?!?/p>
“后面遇到了小葉,人家小葉說像安安這樣,做大人的要引導他多說說話,多讓他給同齡人玩兒。”
“咱們大院兒好多小孩兒都喜歡跟小葉一起玩兒,我就送了安安一起去跟小葉玩兒?!?/p>
“慢慢的,這安安不但越來越會表達,說話越來越清楚,遇事也不哭鬧了,還特別有禮貌懂事兒呢?!?/p>
“安安都會唱二十六個字母歌了,安安,來唱給爸爸聽聽。”
安安看了一眼奶奶,張開小嘴巴唱了起來,“阿波吃的餓福歌……”
蘇明決看著兒子面露驚喜之色,他家安安,都還沒上幼兒園呢,就會唱二十六個字母歌了。
這個葉霜同志,教孩子可真是太厲害了。
這傅誠是從哪里找了這么個寶?
“一共有二十六個,我會拼音字母歌。”安安唱完了,見爸爸看著自已笑,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。
蘇明決笑著摸了摸兒子的頭,眼中全是對自家孩子的欣賞,“安安唱得真好。”
“傅營長這個妻子還挺有文化的,是老師嗎?”蘇明決問。
安安奶奶笑著道:“什么老師啊?人就是一個鄉(xiāng)下姑娘,跟傅營長是一個地方的人,小學畢業(yè)。她能跟傅營長結婚,還有段故事呢?!?/p>
蘇明決面露震驚之色,他是真沒有看出來,葉霜是一個小學畢業(yè)的人,她的外表和談吐,看著就像一個很有耐心和修養(yǎng),文化程度也比較高的城里老師。
“我跟你好好講講這個小葉的事兒,聽后你肯定會大吃一驚?!?/p>
安安奶奶就給兒子講了葉霜的事。
蘇明決聽后,久久不語,覺得發(fā)生在這葉霜身上的事有一股矛盾感。
她很喜歡小孩子,小孩子也很喜歡她,而且她也做了不少救人的好事兒,還成了打拐英雄,那就證明她是一個善良正直,且富有愛心的人。
但是,她之前卻又給傅誠下藥,逼傅誠跟她結了婚。
這就挺矛盾的。
同時這也讓蘇明決對葉霜這個人更好奇了。
“安安,奶奶把糖拆開給你吃好不?”安安奶奶看著大孫說。
安安抱緊手里的巧克力,搖著頭說:“不、不拆,明天和葉姨姨還有小朋友們一起吃?!?/p>
安安奶奶一聽皺著眉說:“你明天偷偷給你葉姨姨一個就行了,這可是從國外帶回來的糖,這么貴,就不要分給其他小朋友吃了?!?/p>
她是舍不得,把這么好的糖,分給別的孩子吃。
唔,安安噘起了嘴巴。
蘇明決道:“沒事兒,就讓他明天跟葉同志和小朋友們一起吃吧,安安愿意分享也是好事兒?!?/p>
見兒子都這么說,安安奶奶也就沒再說什么了。
第一次彩排結束的蘇詩婷,晚上七點半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軍屬院。
這個點大家都吃完晚飯出來散步了,或夫妻結伴,或跟玩兒得好的鄰居結伴,一邊散步,一邊閑聊。
“林哥,我被蚊子咬了?!?/p>
蘇詩婷從一對夫妻身邊走過時,聽見妻子嬌氣地沖丈夫道。
“矯情,被蚊子咬了就咬了唄,你自已掐一下不就得了嗎?你跟我說,我還能讓蚊子不咬你呀?”男人的聲音帶著些許不耐煩。
蘇詩婷笑著搖了搖頭,這個女的確實挺矯情的,也難怪男人會覺得煩。
“你這個男人,真的是一點兒都不貼心,也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人。人家葉霜晚上被蚊子咬了,大半夜的人傅營長都打著電筒,到外面找薄荷葉給人葉霜止癢呢?!?/p>
“你呢?只會讓我自已掐一下,跟你說一聲,還要說我矯情?!?/p>
“同樣都是男人,差距咋就這么大呢?”
蘇詩婷腳步一頓,笑不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