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!
太狂了!
這是對整個江湖,最赤裸裸的蔑視與挑釁!
早起上朝的官員們,乘坐的轎子在街口便被這恐怖的景象堵住。
他們撩開轎簾,看到這一幕,無不駭?shù)妹鏌o人色,手腳冰涼。
“瘋了……蕭君臨他徹底瘋了!”
“這是在向陛下示威!向整個天下示威啊!”
“他這是要憑一己之力,與整個江湖為敵嗎?”
消息以一種遠超想象的速度,在京都城內傳播。
原本等著看鎮(zhèn)北王府笑話的各方勢力,被這血腥殘酷到極點的手段徹底震懾。
那些還在觀望的江湖人士,更是嚇得魂飛魄散,連夜收拾包袱,逃離了京都這個是非之地。
此刻,刺殺蕭君臨,早已不再是什么揚名立萬的機會,而是有去無回的鬼門關!
……
鎮(zhèn)北王府,書房。
與外界的驚濤駭浪相比,這里平靜如湖。
蕭君臨正慢條斯理地,擦拭著一柄長刀,刀身上映出他冰冷深邃的眼眸。
管家老趙躬身站在一旁,恭敬地匯報著外面的情況。
“世子,府外掛尸,已經(jīng)徹底震懾了那些宵小之輩。
京都城內的江湖人士,跑了十之七八?!?p>蕭君臨沒有抬頭,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。
老趙遲疑了一下,繼續(xù)道:
“不過……朝堂之上,彈劾您的奏章,已經(jīng)堆積如山,奇怪的是,陛下并沒有任何態(tài)度?!?p>“因為他在等?!?p>蕭君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:
“本就是想借江湖的刀來殺我,卻沒想過,這把刀,會被我反過來握在手里,用來震懾他朝堂上的那些狗?!?p>他將長刀歸鞘,聲音轉冷。
“傳話出去,告訴外面那些還在觀望的蒼蠅,下次再有尸體,就直接掛到他們各自的主子家門口去!”
老趙心中一凜,垂首應是:“遵命!”
蕭君臨站起身,眸中精光內斂。
引動武林盟和鎮(zhèn)北王府的仇恨,讓他成為眾矢之的。
封鎖王府,讓他無處可去。
如今又推遲他封王。
蕭君臨已經(jīng)確定出手的人是誰了,“狗皇帝……是想慢慢耗死我是吧?”
就在這時,一名護衛(wèi)神色凝重地快步走了進來。
“世子!在后廚的柴房里,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具尸體!”
蕭君臨眉頭一皺。
“是我們的人?”
“是!是廚房的一個雜役,看樣子已經(jīng)死了一兩個時辰了。
身上沒有任何傷口,只是面色發(fā)黑,七竅有隱隱的血跡?!?p>中毒!
蕭君臨和老趙對視一眼,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。
昨夜的刺殺,是明面上的陽謀。
而這個無聲無息死去的雜役,則代表著另一條來自暗處的毒蛇,已經(jīng)悄悄潛入了王府!
“把鬼醫(yī)找來?!?p>蕭君臨的語氣聽不出喜怒。
很快,一個身形佝僂,渾身散發(fā)著藥草味的怪人,被老趙帶了進來。
正是之前被蕭君臨根據(jù)情報,知道鬼醫(yī)因拒為禮部侍郎的小妾治病,被誣陷入獄。
蕭君臨讓老趙換了個尸體進去,把鬼醫(yī)給救了出來。
“謝殿下救命之恩!老朽無以為報,只能以身相許……”
蕭君臨后庭一緊,“你特么當我城都人呀?先查這個?!?p>鬼醫(yī)愣了愣,剛剛殿下說哪里人?
算了聽不懂。
他上前檢查片刻,臉色便變得極為凝重,“回稟殿下,此人中的,是七日絕情。
這種毒,無色無味,極難察覺。
下毒之人,手法極其高明,在江湖上,只有為數(shù)不多的人,擅用此毒?!?p>蕭君臨的眼中殺機一閃而逝。
“有把握嗎?”
鬼醫(yī)瞬間明白了蕭君臨的意思,這不是在問他有沒有把握解毒,而是在問他,有沒有把握,反制!
他咧開嘴,笑得有些猙獰:
“殿下放心,論玩毒,我還沒怕過誰。
只要給我三個時辰,不僅能配出解藥,還能讓他嘗嘗,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!”
“好。
順著源頭查,給他們,十倍奉還!”
……
夜,漸深。
蕭君臨在練武場上獨自練拳,將白日里的殺伐之氣,一點點融入拳法之中。
忽然,他動作一頓,頭也不回,冷聲道:
“誰?”
假山后,一道窈窕的倩影,怯生生地走了出來。
來人一身淡紫色的長裙,很有韻味。
容貌嬌俏,氣質溫婉,正是沈知音。
“我……我白天來探望嬋靜,走得晚了些……”
沈知音的眼神有些躲閃。
“有事?”
“我……”
沈知音輕咬紅唇,像是在想什么借口,最后靈光一閃,抬起頭,直視著蕭君臨,“我……我也中毒了?!?p>蕭君臨眉頭一挑:“鬼醫(yī)!”
“別叫!”
沈知音連忙有指尖堵住蕭君臨的嘴,俏臉上涌出一抹紅霞,她輕輕搖頭:
“我的毒……那些大夫解不了,只有你……才能解?!?p>蕭君臨挑眉一笑,沒想到這女人,自從上次開發(fā)過一次之后,這么主動了,“行呀,就在這里解?!?p>“???”沈知音俏臉更紅,被蕭君臨拉進了假山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