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了嗎,月月?”
王爺說完那句話之后,姚橙橙就直直鉆到了被窩里,任憑王爺說什么,她只當鴕鳥她不動。
傅元錚喊了她一聲,見姚橙橙實在有點難為情,也不再繼續(xù)逗她,笑了笑,便強撐著上半身坐起來,熄了燈。
讓一個雙腿有殘疾的人去熄燈,要是之前,姚橙橙肯定愧疚死了,但她現(xiàn)在一點也不!
王爺太壞了!
分明什么都看見了!
她不管他了!也不要理他。
傅元錚也知道她這會兒的心思,于是很識趣地保持了沉默。
房內(nèi)陷入了黑暗和安靜,姚橙橙臉上的溫度緩了許久終于降了下來,睡意漸漸上涌……
與這邊的笑鬧不同的是,溫杳杳的房間里。
她幾乎一夜沒睡,正在拼命趕制手中的繡活。
她要給王爺做身衣裳,當然,也要給姚橙橙做。
這是她的手藝,她唯一能拿得出手,能光明正大獻上去。
所以即便是她再不想,也要給側(cè)妃娘娘做出來。
但姚橙橙心中實在嫉妒,她想不明白,為什么?
上輩子明明沒有姚橙橙這個人的,她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?
姚家的底細她早就已經(jīng)探查過了,姚寶旺壓根沒什么可以利用的點,上次她是做了兩手準備,一是從姚寶旺下手,告訴他一點消息,自己能跟著姚家來王府,二便是譚太后那件事,溫杳杳兩頭抓,但沒想到那姚寶旺真是個慫貨,至今握著消息卻沒有任何的行動,省親之事也是一拖再拖。
好在譚太后這邊成了,她也順利進了王府。
但郁悶歸郁悶,溫杳杳還得為自己打算,有了阻礙也好,等到王爺真正注意到她的那天,一切就都是值得的了!
……
次日一早,姚橙橙醒來,下意識掀被朝外走,她以為王爺也和往常一樣出門去了,卻不料王爺還在。
姚橙橙嚇了一跳,睜大了眼。
傅元錚坐在輪椅上側(cè)過頭去,朝她笑了笑:“過來?!?/p>
姚橙橙呆呆走上前,“王爺您沒去上朝呀……”
“今日休沐。”
“哦哦,好……”
傅元錚:“今天姚家人要來省親,你準備一下吧?!?/p>
姚橙橙:“!”
省親?!她完全忘記這回事了!
“王爺,我……”
“別擔心,很快,就一個時辰,有本王在,會打發(fā)他們的?!?/p>
姚橙橙松了口氣,“多謝王爺……”
“先去吃早飯吧,他們大概中午來。”
姚橙橙之前因為忙飯館的事情,已經(jīng)徹底將姚家人忘了,這身份麻煩就麻煩在這里,之后她如果不在王府了,怕不是還要和姚家人往來?
這可不行!
干脆,她以后就以宋新月這個身份自立門戶得了,這樣的話誰都不用相處!
其實,在京城做生意并不是她的初衷,她既然來到這個世界,還想去更多地方看看,所以她才要拼命賺錢,積攢底氣。
王爺去書房了,胖丫今天也就不出門了,陪姚橙橙一道準備省親的事情。
而此時,溫杳杳也得知了這件事。
她抽了個空,從王府后門溜了出去。
姚寶旺還算守信,去了老地方找她,大概之前一直找不到她有點著急,這會兒終于見到了,姚寶旺急忙上前:“我以為你不去了。”
溫杳杳也不多話:“是不打算去了?!?/p>
姚寶旺愣了一下:“嗯?為何?”
“用不著了,不過姚大人,我倒是需要你幫我另外一個忙,你還有個女兒叫姚朵朵對吧?!?/p>
“對……是我的大女兒?!?/p>
“如果我有辦法讓你的大女兒也高嫁,你讓她見我一面,如何?”
姚寶旺愣住了。
說實話,家中最近正因為姚朵朵的事情發(fā)愁。
要知道,因為小女兒嫁的太好了,之前是有不少人家有意結(jié)親的,但是不知道為什么,一個也沒成。
后來他才知道,有人散出去了姚朵朵和顧子澈那小子的一段,可顧子澈那小子從半年前就失蹤了。顧家至今還沒找到人,所有人都很介意這件事,顧家覺得和他們家有關(guān)系,成日來鬧來纏著朵朵。
漸漸地,也就沒有人來提親了。
姚寶旺正發(fā)愁呢。
“你有什么辦法?”
溫杳杳:“我的本事你應該清楚的,就今天這個機會,機不可失時不再來,大人考慮好。”
姚寶旺想了一會兒,點了點頭:“好,我答應你,但我們?nèi)乙粫壕鸵ネ醺耍闳粢娝?,現(xiàn)在就和我來吧?!?/p>
溫杳杳點頭,她正有此意。
……
午時,姚橙橙換好了側(cè)妃服制,怎么看怎么別扭。
“要不然還是別這么華麗了?”沒想到側(cè)妃的衣裳比夫人的要豪華這么多!
“娘娘,這是規(guī)矩?!?/p>
行叭……
她只能頂著這一頭去見了王爺,就連傅元錚看見之后,也稍稍錯愕了一瞬。
姚橙橙看見了,馬上就要去拔:“王爺,我這太夸張了,對吧。”
傅元錚眼里閃過一絲笑:“還好。”
“可我覺得這也太重了……”
傅元錚想了想:“不舒服就摘掉。”
姚橙橙:“真的可以嗎?可柳嬤嬤說是規(guī)矩?!?/p>
“在王府,本王就是規(guī)矩?!?/p>
姚橙橙抿了抿唇,覺得自己有點任性,但王爺又道:“你坐下,本王替你取一些?!?/p>
姚橙橙睜大了眼,順著王爺?shù)囊馑甲诹伺赃?,還專程湊近了幾分。
傅元錚伸手,幫她取掉了最重的幾只金簪,而后……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袖中將那只玉簪變了出來,替換了上去。
“如何?好些了嗎?”
姚橙橙:“好多了!謝謝王爺!”
她伸手去摸,沒了那幾只最浮夸的簪子,而且頭發(fā)也沒散落!
除了她,一旁的婢女們都瞧的真切,大家笑而不語。
傅元錚也笑了笑:“好,時辰差不多了,咱們一道出去吧?!?/p>
“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