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郊外。
此處距離一叫羅福村的村莊很近,這里的村婦會經(jīng)常結(jié)伴去河邊洗衣。
太陽剛出來,兩個婦人便有說有笑的一道相約去了河邊。
忽然。
“誒,那是個啥?”
其中一個婦人眼尖道。
另一個揉了揉眼:“咋、咋像是個人?!”
“走!快去看看!”
河邊的確躺了個人,還是個女人。
瘦一點(diǎn)的那婦人嚇壞了:“是不是死人??!”
“好像沒死,過來幫忙吧!能救則救!”胖婦人力氣大,一下將那女子給翻了過來。
不是旁人,正是昏迷過去的溫杳杳。
只見她渾身血跡,似乎是從坡上滾了下來。
暈倒在了這邊。
“大花啊,真要救??!不會是啥逃犯吧……”
“那也不能見死不救,姑娘,姑娘醒醒?”
原書女主到底還是女主。
溫杳杳這命也的確夠大。
地牢那日,本要處決她的竟然是個新手,一刀下去,還被她躲了過去。
后被拉到山上,溫杳杳硬生生爬了出來,但也體力不支,滾落山坡,就這樣,還能被救。
“大牛啊!來搭把手!”
名叫大花的胖婦人決定救人,剛好自己的兒子大牛經(jīng)過,看見這一幕沖了過來,兩人一道將溫杳杳給抬了回去。
溫杳杳全憑一口氣撐到現(xiàn)在。
她不甘,她憤恨。
她好像做了個夢,夢里回到了前世。
王爺對她多好呀,沒有姚橙橙。
王府內(nèi)落花繽紛。
這一切都是被她毀掉的!
姚橙橙、宋新月!
她把自己當(dāng)成猴子耍!
她溫杳杳一定要活著,報(bào)仇。
“咳咳咳。”溫杳杳被這一口氣給嗆過來了。
猛然睜開眼。
“姑娘,姑娘你醒了?!”
“你、你們是誰……”溫杳杳睜眼之后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竟然在一個農(nóng)戶人家,一個男人正在給她喂水。
旁邊一個婦人沖了過來:“誒,姑娘你醒了啊!你在我們村的河邊暈倒了!要不要我替你報(bào)官???”
“別!別報(bào)官……!”溫杳杳急忙道。
她慌亂道:“我、我沒什么事情……”
那婦人疑惑道:“那你的家人呢?”
“沒有家人了……嬸子,謝謝你救我,請你幫我請個大夫好嗎?我身上有點(diǎn)首飾,你拿去換錢……”
說著,溫杳杳就示意那婦人從自己懷里取錢,那婦人猶豫了一下,慢慢取出來了一個銀鐲子,一根銀簪子。
“嬸子……麻煩你了,我想活下去……”
……
另一邊。
姚橙橙調(diào)整好心情,已經(jīng)搬到了宋宅。
這里的的確確是個好地方。
漂亮大氣,卻不張揚(yáng)。
很符合她的身份。
胖丫春燕她們自然都跟著姚橙橙搬了過來。
“哇,娘子,這邊也太美了,真好看!”
“那邊還有秋千!”
姚橙橙笑了笑:“你們玩去吧?!?/p>
胖丫小心翼翼看了眼她:“娘子,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…”
娘子心情不好,她還操心著玩……
姚橙橙:“沒關(guān)系,我也沒有心情不好。”
只是,有些牽掛。
“好了,放心吧,明日就好了,明天咱們還要一道去鋪?zhàn)幽沁叺?!今天就好好休息,宅子里外你們都盡快熟悉一下吧,以后這就是咱們的家了?!?/p>
“是!”
姚橙橙自己一個人回了房間。
坐在床榻上左看右看。
的確很不錯,本來她還說要阿圓買宅子呢。
現(xiàn)在想想也挺搞笑的。
“缽缽雞,咱們下一步得朝外走?!?/p>
姚橙橙忽然道。
缽缽雞:【誒,宿主在京城不是剛站穩(wěn)腳跟嗎,也算是打開新局面了?!?/p>
“人不能短視,在王府的時候我要出來,可出來了,就必須要準(zhǔn)備下一步。王爺起事,他若勝利,我是錦上添花,可他若是又什么意外,我必須要做好我們的退路。”
缽缽雞:【宿主真厲害啊,我們的退路……宿主是要包含他那一份都算進(jìn)去嗎?】
“當(dāng)然!”
缽缽雞:【好主意!現(xiàn)在系統(tǒng)的商城還有飯館都在同步建設(shè),宿主接下來有什么好的想法?】
姚橙橙想了想,道:“問問小侯爺,小侯爺一直在做西域的生意,塞北那邊或許是個機(jī)會?!?/p>
【香料!皮草!草原的乳制品!北方大有可為!】
姚橙橙也笑了:“好,那我們就一起看看?!?/p>
-
次日,姚橙橙照常去了宋記,她放開了手腳,將自己變成了一個陀螺。
小侯爺?shù)母胤N植進(jìn)展得很順利,已經(jīng)談了好幾個合作商。
下一步,蔬菜園就可以擴(kuò)大規(guī)模。
用趙子洲自己的話說就是他從來都沒想到自己成了個菜販子,但這菜販子販的可是京城獨(dú)一無二的菜品,緊俏得很!
另外他的外賣團(tuán)隊(duì)也日益擴(kuò)大,姚橙橙的新觀點(diǎn)——平臺。
徹底讓趙子洲找到了方向。
熟絡(luò)之后,不僅是宋記的生意,那別的店鋪,就好比翠玉樓吧,只要想,為什么不做呢?
他和姚橙橙還能從中分成呢。
再就是玻璃工坊也日漸走上了正軌。
姚橙橙開始在外賣里推廣使用,餐具里一出現(xiàn),迅速就在京城掀起了風(fēng)波。
所有人都開始和工坊下訂單,那掌柜的最近嘴巴都笑的合不攏。
姚橙橙現(xiàn)在自己的鋪?zhàn)痈槐卣f了,除了座無虛席,私房菜館的生意也是好的不得了。
而她自己,還要籌備大長公主的壽宴。
既然已經(jīng)在長安留下來了,姚橙橙便接了大長公主的訂單。
已經(jīng)不為自己賺錢了,單純是給陸清遠(yuǎn)幫個忙。
因?yàn)樗F(xiàn)在和陸清遠(yuǎn)也成為了好朋友。
一到下值的時候,陸大人便會來小酌兩杯。
今天陸清遠(yuǎn)便帶來個新的消息:“長公主要和親了?!?/p>
姚橙橙動作一頓:“南華?”
“對。攝政王的意思。”
姚橙橙:“……王爺?shù)囊馑???/p>
“嗯,王爺早先便提起過這件事,太后一直不同意,心疼南華也情有可原,可是現(xiàn)在太后駕崩,蒙古部落那邊一直要求和親,攝政王出面要到了一些好處,陛下點(diǎn)頭了?!?/p>
元嘉帝會點(diǎn)頭,姚橙橙一點(diǎn)都不意外,帝王之心本來就深不可測,在任何的利益交換面前,他都會毫不猶豫。
兄妹情在這時候算的了什么。
更何況,元嘉帝似乎也并沒有多疼愛自己這個妹妹。
“南華長公主不愿意吧?”
陸清遠(yuǎn)笑了笑:“鬧了好幾回了,甚至絕食?!?/p>
但是,肯定沒有用。
“陛下甚至覺得因?yàn)槭羌藿o草原,不必遵照中原的守孝習(xí)俗,讓南華先過去,等到后面孝期過去了再舉辦大典。”
姚橙橙:“……”
說真的,這也太慘了。
但她并沒有同情,只是感慨帝王涼薄。
當(dāng)真也是聞所未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