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這這這……她別開眼,不知道是不是水蒸氣,還是屋里太熱了,她直接覺得特血流一下子都涌上去,臉頰熱得火辣辣的。
不行了,自己非走不可了,治療什么的下次再說吧,反正也不著急。
“那啥,你自己泡吧。”扔下一句話,她就要落荒而逃。
“頭有點暈?!备登搴異灺暤?,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,一股燥熱從丹田處升起,沖擊著他的四肢百骸。
她停下腳步,背對著他,“正常反應(yīng),藥力在發(fā)揮作用。”
“你當(dāng)醫(yī)生的,不在一邊看著嗎?還是說……白醫(yī)生你,心虛了?”
“胡說!誰心虛了?”她聽了這話,像是貓被人踩了尾巴,扭頭用自以為惡狠狠的眼神瞪著他。
但水汽氤氳了她的眼眶,顯得水靈靈的,沒有半點威懾力,倒是更顯得嫵媚。
“是嗎?那你跑什么?”傅清寒嗓音暗啞,少了幾分凌厲,多了幾分慵懶和性感。
凝凝被他激將成功,今天要是真的落荒而逃,以后在他面前還怎么抬得起頭啊……
她強(qiáng)迫自己移開視線,勉強(qiáng)恢復(fù)了醫(yī)者的冷靜和體面。
“行啊,這可是你說的?!?/p>
走到木桶邊,蹲下身,“現(xiàn)在,我需要幫你推拿穴位,引導(dǎo)藥力進(jìn)入經(jīng)脈。你……忍著點?!?/p>
她伸出纖細(xì)的手,手指還有點微顫,帶著一絲清涼,輕輕地落在了他滾燙的胸膛上。
“滋啦——”
仿佛是涼水滴進(jìn)了滾油里,傅清寒的身體猛地一顫!
白凝凝指尖細(xì)膩的觸感,像一股強(qiáng)勁的電流,瞬間擊中了他身體的最深處!他緊緊地咬住牙關(guān),手背上青筋暴起,才能勉強(qiáng)克制住自己身體的本能反應(yīng)。
白凝凝察覺到他身子在一瞬間變得僵硬,心里暗自得意,讓你剛剛調(diào)戲我。
天道循環(huán),報應(yīng)不爽。這么快就輪到你了吧?
她的手指順著他的胸膛,一路向下,精準(zhǔn)地在他腹部的幾處大穴上,不輕不重地按壓、旋轉(zhuǎn)。
她的動作很專業(yè)利索,但結(jié)束后,看他緊緊抿著的唇線,知道他不好受,心里起了促狹的惡趣味,故意用指尖勾畫著他的胸膛。
“白凝凝!”他從喉嚨深處擠出她的名字,聲音沙啞得不像話。
“干嘛?叫那么大聲干嘛?不是你自己要治療的?現(xiàn)在受不了了?”她的聲音輕柔,像是一把毛茸茸的小刷子輕輕掃在他的心尖上……
他是一個正常的、正值壯年的男人!更是一個常年禁欲,身體里卻壓抑著猛獸的男人!
藥力在體內(nèi)橫沖直撞,理智在她的指尖下節(jié)節(jié)敗退。
指尖下的皮膚愈發(fā)滾燙,她得意抬起頭,正好對上他那雙燒得通紅的眼眸。那里面,翻涌著她看不懂的、卻讓她心驚肉跳的狂潮。
不好,玩脫了……她下意識把手抽回來,但下一秒,她的手腕被一只滾燙的大手猛地抓??!
力道之大,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!
“你……你想干嘛……”白凝凝心頭一跳。
傅清寒卻已經(jīng)將她猛地往下一拉!
白凝凝猝不及防,整個人向前傾去,瞬間跌入一個滾燙而堅硬的懷抱。她的臉頰,不偏不倚地撞上他濕漉漉的、結(jié)實的胸膛,鼻尖充斥著濃烈的、霸道的男性氣息和藥草的混合香味。
“傅清寒!你瘋了!”她又羞又惱,想掙扎起身。
“別動?!彼穆曇羯硢〉貌幌裨挘硪恢皇志o緊地扣住了她的后腰,將她牢牢地禁錮在自己懷里。
兩人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緊貼著,隔著薄薄的衣衫,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里那股即將噴發(fā)的、駭人的力量和……滾燙的欲望。
白凝凝的心,亂了。
她仰起頭,看著他那張近在咫尺的、俊朗非凡的臉。他的黑眸深處,是她從未見過的、濃稠得化不開的漩渦。
他緩緩低下頭,滾燙的呼吸噴在她的唇上。
“凝凝……我……”
就在那滾燙的唇即將落下的瞬間——
他的頭,不受控制地低了下去……
傅清寒的動作,猛地頓住了!
他看著懷里那雙因為驚慌而微微睜大的、清澈的杏眼,看著她那因為緊張而輕咬著的、嬌嫩的紅唇,他心中那頭即將出籠的猛獸,竟被這副無辜又懵懂的模樣,硬生生地勒住了韁繩!
她是他的妻子,他可以吻她,也輕易能得到她。
但……然后呢?
是讓她因為這場近乎強(qiáng)迫的親密而恐懼?還是讓她覺得,她治好他的代價,就是獻(xiàn)上自己的身體?
不。
這不是他想要的。
他要的,不是一場交易,更不是一次沖動下的占有。
他那雙赤紅的眼眸里,翻涌的欲望與掙扎的理智在瘋狂交戰(zhàn)!額角的青筋暴起,渾身的肌肉因為極度的克制而緊繃著,發(fā)出痛苦的顫抖!
最終,理智,或者說是一種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、名為“珍視”的情感,占據(jù)了上風(fēng)。
他猛地松開了她,像是甩開一個燙手的山芋,狼狽地別開臉,不敢再看她那副能讓他徹底失控的模樣。
“出去!”他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,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,充滿了痛苦的隱忍。
白凝凝被他這突如其來的“剎車”弄得一愣,她踉蹌著后退一步,扶著墻壁才站穩(wěn),大口地呼吸著,試圖平復(fù)自己狂亂的心跳。剛才那一刻,她真的以為……
她抬頭看著那個依舊坐在木桶里,卻將頭埋在雙臂之間,肩膀微微顫抖,仿佛在與全世界對抗的男人,心里像是突然被塞進(jìn)去一團(tuán)熱乎乎的稻草,又溫?zé)嵊蛛s亂。
她第一次意識到,這個看似冷酷、霸道的男人,內(nèi)心深處,對她存著一份令人動容的……尊重和守護(hù)。
她沒有再多說什么,只是默默地轉(zhuǎn)身,走出了這間充滿了曖昧和……緊張氣息的浴室。
而她不知道的是,在她關(guān)上門的那一刻,傅清寒終于忍不住,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冰冷的水面上,濺起大片水花。
這個女人……簡直是他的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