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文州將婚禮的地點,定在了他名下一座私人島嶼上。
那里碧海銀沙,風景如畫,是他能為林遙和女兒設想的最完美、最私密的儀式場所。
距離婚禮還有一個月,沈文州這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。
他不僅要提前部署好集團未來數(shù)月的重要工作,確保自己能有足夠長的、不受打擾的蜜月期。
更親自過問婚禮籌備的諸多細節(jié),從島上的鮮花布置到安保系統(tǒng)的升級,事無巨細。
隨著婚期一天天臨近,沈志平一家的焦慮也達到了頂點。
一旦林遙與林如萱在法律上正式成為沈文州的妻女,尤其是林如萱作為他唯一的子嗣,沈文州那富可敵國的財產,將名正言順地有了繼承人。
而沈志平一家,多年來處心積慮的謀劃,將徹底化為泡影!
貪婪與不甘,最終壓倒了理智。
沈志平決定再次鋌而走險。
他暗中買通內部人員出賣沈文州的行程,終于等到一個沈文州需要出差的時機。
沈志平再次聯(lián)系某些非法集團,打算策劃一場針對林遙母女的綁架。
殊不知,他的一舉一動早就落入了沈文州布下的天羅地網之中。
沈文州在兩年前那場車禍后,就從未停止過對真兇的調查。
所有的線索,經過抽絲剝繭,最終都隱隱指向了他那位大哥。
只是沈志平做事狡猾,留下的痕跡極少,苦于沒有確鑿證據(jù),沈文州只能按捺住滔天怒火,一直派人對他進行嚴密監(jiān)視,等待他自己露出馬腳。
在察覺到沈志平開始暗中接觸一些背景復雜的亡命之徒,并企圖策劃綁架后,沈文州立刻意識到,機會來了。
他表面上不動聲色,依舊按計劃出差,實則暗中布控,撒下大網,同步收集著沈志平買兇、策劃犯罪的全鏈條證據(jù)。
就在沈志平的人按照計劃,試圖將林遙騙出家門實施綁架的前一刻,早已埋伏在四周的警方人員將幾名綁匪一舉抓獲。
與此同時,另一隊人馬直接沖進了沈志平的辦公室,在他驚愕的目光中,出示了逮捕令和確鑿的證據(jù)。
“文州!文州!我是你大哥??!你救救我!是他們誣陷我!我是冤枉的!”
沈志平被押解出來時,看到了不知何時已悄然返回、坐在輪椅上冷冷注視著他的沈文州,立刻聲嘶力竭地喊起冤來,試圖用親情做最后的掙扎。
然而,沈文州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,那雙深邃的眼眸里,沒有半分兄弟情誼,只有如同看待陌生人般的冰冷。
對于沈志平的哭嚎與求救,他置若罔聞,仿佛沒有聽見。
他不會給這個想要他命,如今更將毒手伸向他妻女的男人,任何機會了。
一個月后,碧波環(huán)繞的私人島嶼上,一場隆重而溫馨的婚禮正在沙灘上舉行。
受邀前來的賓客不多,皆是雙方至親與摯友,氣氛親密而美好。
婚禮進行曲緩緩奏響,林遙身著潔白的曳地婚紗,在父親的陪伴下,一步步走向沈文州。
沈文州今日穿著黑色禮服,坐在輪椅上,脊背挺直,目光溫柔而堅定地凝視著他此生最愛的新娘。
當林遙站定在他面前,神父正準備開始宣讀誓詞時,沈文州卻對神父做了一個稍等的手勢。
在全場賓客,尤其是林遙和林如萱驚訝的目光中,他雙手穩(wěn)穩(wěn)扶住輪椅扶手,深吸一口氣,竟然憑借著自身的力量,緩緩地、一寸寸地站了起來!
雖然他仍需微微倚靠輪椅保持平衡,站姿也算不上十分挺拔,但這個動作本身,已足以讓林遙瞬間捂住了嘴,眼中涌上驚喜的淚光。
穿著精致小花童禮服、正準備送上戒指的林如萱,也睜大了眼睛,小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喜悅。
沈文州看著妻女,眼中帶著笑意與難以言喻的激動:“遙遙,我會努力好起來,更好地守護你和如萱。”
沈文州康復的消息,讓整個婚禮現(xiàn)場爆發(fā)出由衷的掌聲和祝福。
小花童林如萱適時地捧著戒指盒上前,將結婚戒指遞到父母手中。
沈文州和林遙交換戒指后,共同抱起林如萱,一左一右在她臉上印下一個吻。
這一刻,幸福如同島嶼上的陽光,溫暖而耀眼。
就在婚禮儀式圓滿結束,眾人沉浸在喜悅中時,一個只有林如萱能聽到的、冰冷的機械提示音在她腦海中響起:
【系統(tǒng)提示:本位面核心任務“收集親情值”已完成,能量充盈?!?/p>
【是否啟動穿越程序,前往下一個位面?】
林如萱看著不遠處正溫柔對視、接受眾人祝福的父母,眼神沒有絲毫動搖,在心中默念:“否?!?/p>
這一世的父母只有她一個女兒,她怎么可能拋下他們?
她會留在這個世界,陪伴他們,直到為他們養(yǎng)老送終。
時光荏苒,轉眼二十年過去。
昔日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林如萱,已出落成一位姿容絕麗、氣質出眾的年輕女性。
她剛剛結束在國外頂尖學府的深造,便在自家旗下的一家高級會所舉辦了小型聚會,邀請圈內相熟的朋友們一聚。
這夜,林如萱身著剪裁利落的定制連衣裙,舉止優(yōu)雅從容,言談間既有留洋帶來的開闊視野,又不失東方女性的溫婉底蘊,一出現(xiàn)便成為了全場的焦點。
聚會氣氛正酣時,一位名叫謝陵的朋友,突然手持一大捧嬌艷欲滴的香檳玫瑰,深情款款地走到她面前。
“如萱?!敝x陵的目光緊緊鎖住她,語氣帶著刻意營造的纏綿:“你終于回來了,我很想你?!?/p>
說著,他便要將花遞到她手中。
林如萱看著眼前這過于熾熱的眼神,和這捧象征愛意的玫瑰,眉頭微微皺起。
謝陵的表現(xiàn)太過曖昧了,這超出了普通朋友久別重逢的界限。
她清楚地記得,在自己決定出國深造前,謝陵就曾向她表白,甚至帶著幾分強勢地請求她不要出國。
當時她拒絕得很明確了,表示自己專注于學業(yè)和未來的規(guī)劃,并無戀愛嫁人的打算,希望他不必再浪費時間在自己身上。
后來在國外,她也聽到朋友提及,謝陵似乎有了女朋友。
她還以為他已經放下對她的感情,開始了新的生活。
如今他這樣子,又是在唱哪一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