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潯的問題隨延回答不了。
但是并不妨礙他在被這樣問詢之后呼吸發(fā)緊,然后狼狽轉移視線。
“我沒有?!?/p>
“真的假的?可是你的信息素——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隨延捂住了嘴。
他們四目相對,omega剔透的眼中映照出一張仿佛氣急了的臉。
他強調(diào):“我、沒、有。”
omega的呼吸打在他掌心,那雙漂亮的眼睛眨了眨,隨即又笑彎了,仿佛在說:
你不承認也沒關系。
她開始在他懷里亂動,于是隨延無奈,只能把粉白色的草莓小蛋糕放在了窗臺上。
但omega還是用腿勾住了他的腰,不準他離遠。
彩繪玻璃的碎光給他們兩人都鍍上了一層濾鏡。
但隨延卻不敢和她對視,手掌從她的脖子開始試探觸碰,因為太冰了所以讓對方一縮。
他在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偽裝的裝置。
現(xiàn)在有這樣的科技,可以讓人偽裝成另一個人的樣貌,所以,他合理懷疑是南潯為了捉弄他或欺騙他才這樣。
但是,沒有。
無論是花邊的發(fā)飾還是她腰間,都一切正常。
全程omega都配合得過分,什么也沒說,眨巴眼睛看他。
她的手撐在飄窗冰涼的大理石臺面上,身體微微往后仰,小腿也悠閑搖晃著,連帶著小皮鞋上的珍珠掛墜也跟著晃。
“裙底要看嗎?寶寶老公?”
omega用著他最熟悉的那種惑人語氣說話,尾音懶散帶了點啞,整體卻又是軟甜的。
她空出了一只手,白嫩的手掌一點繭子都沒有,和身為軍校生的那個beta修長有力的手一點都不一樣,纖細柔軟像是沒有骨頭。
接下來,那只手直接扯住了裙擺,然后往上一提。
隨延狼狽迅速移開目光。
“哈哈哈……我底下有穿裙撐啦,daddy你果然什么都不懂?!?/p>
只見omega重工的裙擺下面是蓬蓬的裙撐,把不該看的都遮得嚴嚴實實。
隨延再一次被戲耍,帽檐的陰影下,深邃眉宇間凝聚的不再是從容,而是惱怒。
他轉身就走,而后嬌軟的身體立馬貼了上來。
“別走嘛,人家錯啦~寶寶老公,你不是一直說要見面嗎?現(xiàn)在我來了,你不開心?”
“你到底是誰?”
隨延再不敢相信也只能確認現(xiàn)在和自已共處一室的人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omega。
他認為的草莓蛋糕是南潯,別人認為的草莓蛋糕是帝國公主。
隨延原本把二者分得很清,現(xiàn)在卻徹底混亂了。
但他清楚面前的這個是多次在線上和他調(diào)情的那個。
那么,南潯又是誰?
隨延轉身,彎腰伸手捏住她的臉,手掌幾乎要有那張精致的小臉大。
“你是誰?”
omega還是無辜,說:“我就是草莓蛋糕啊,daddy~”
“誰叫你一直誤會潯潯、找她麻煩,她真的很困擾,所以我來找你了。你可以不要再針對她了嗎?她真的不是草莓蛋糕。而且,她沒有和帝國糾纏,是我糾纏她?!?/p>
“你的證詞沒有用,讓她自已來和我匯報?!?/p>
隨延臉上的表情讓人分不清他到底相信沒有,但他卻愈發(fā)逼近她,那距離近到微微低頭就能立刻吻上來。
南潯可以看到他眼底的隱忍,空氣中彌漫的那些信息素也完全暴露了他心里深處的想法。
她還是第一次覺得當omega挺好的,根本不需要猜,對方對她的覬覦就已經(jīng)一覽無余。
而且隨延好像對她太沒戒心了。
她下藥太簡單,讓她覺得好沒挑戰(zhàn)性。
南潯彎了彎眼眸,回答他的問題:
“潯潯很忙,而且我不想讓她知道我來找你了,她會吃醋。我承認,我之前不懂事,為了氣她所以找了你,我以為我們已經(jīng)兩清了,但我想我還是要彌補我的錯誤?!?/p>
她說著,就仰著臉吻了上去。
觸碰到那片冰涼的唇之后,被親吻的人卻立刻反應過來后退了。
“你又在玩弄我?”
隨延的神色迅速冷了下來。
“我只是覺得,你對我念念不忘應該只是被我撩撥到但沒得到滿足?!?/p>
他辯解:“我沒有對你念念不忘?!?/p>
“可是,你的信息素已經(jīng)暴露了一切。”
南潯把他推倒在了長沙發(fā)上,看見了他眼神中的震驚。
作為身經(jīng)百戰(zhàn)幾乎戰(zhàn)無不勝的第七軍軍團長,他大概也沒想到居然會在無防備下被一個omega推倒。
就連撐起身體的動作也勉強,他一張嚴肅的臉上已經(jīng)逐漸彌漫紅意。
制服冰冷,而他的體溫第一次如此之高。
“嗯,對,我下藥了,你沒發(fā)現(xiàn)嗎?”
南潯笑瞇了眼,順勢坐到了他懷里,身為體型更像人偶的嬌小omega,此時比自已高大許多的alpha才更像是隨便她玩弄的人偶。
她先取下了他制服上的裝飾品,邊取邊抱怨:
“寶寶老公,你軍裝上的徽章好冰,硌到我了?!?/p>
在這種情況下,她摟著他脖子的接觸都能讓隨延呼吸發(fā)燙。
“你……”
隨延這個字剛出口就握拳貼住了嘴,不敢想象自已會發(fā)出這樣沙啞又充斥渴求的聲音。
但他不敢動。
omega太過珍貴脆弱,他之前捏她的臉都要小心控制著動作,但還是在她臉上留下了指痕,現(xiàn)在都還有淡淡的印記。
這種被下藥的情況下,他的強大反而成了缺點,因為只要稍稍收不住力,就可能折斷她纖細的腕骨。
往常他被勾引的時候從不會想這些。
因為他根本就不會讓他們近身。
腦子愈發(fā)混沌,他努力維持理智,努力讓自已別亂動,可是偏偏omega沒有意識到危險,開始湊上來親他。
“寶寶老公,張嘴~”
她哄著他,但他扭頭不理。
alpha皺著眉頭,忍到長睫毛都在顫抖,薄汗打濕幾縷碎發(fā),這樣的狀態(tài)和他身上穿得齊整的軍裝極端相反。
“你、我沒讓你這樣!從我身上下去!”
隨延就連脖子都開始發(fā)燙,喉結滾動,仰頭躲避omega細細密密的吻。
小蛋糕一樣的女孩,呼吸和吻都是甜的,連動情時逸散的信息素也是,散發(fā)著甜品般的甜香。
貼上來的肌膚柔軟得像云,帶著讓人想要貼近的溫度。
alpha俯視著她,黑色的眼瞳逐漸染上混沌,手也從抓著沙發(fā)靠背變成了放在她大腿上。
“真的、別這樣……”
殘存的理智讓他還在勸她。
如果是隨便一個alpha,早在被推倒的時候就已經(jīng)喪失所有道德感撲上去了。
這就是alpha,而他,簡直冷靜克制到不像alpha。
“為什么?我是在完成你的愿望,這次結束,你別再找潯潯麻煩了,行嗎?”
她總是隨便一句話就讓他生氣。
這句話也點燃了他壓抑已久的怒火。
隨延摟住了小蛋糕的腰,讓她完完全全貼近自已。
“你就非得這樣玩弄我嗎?戲耍我好玩嗎?你到底想怎樣?”
那雙精致漂亮的圓潤眼眸眨了眨,小蛋糕無辜說道:“我要*死你!”
黑發(fā)黑眼的alpha被她這樣不自量力的回答氣笑,被藥效支配的大腦偏偏又因為這種話而產(chǎn)生各種糟糕的聯(lián)想。
他的眼眸愈發(fā)混沌,充斥著再也無法忍耐的欲求,把軍帽取下隨便丟在了地上。
“我*死你還差不多?!?/p>
隨延忍著羞恥說完這句他清醒時絕對不可能說出的話,之后就捏著她的下巴吻了上去。
“一會不要哭?!?/p>
alpha黑發(fā)下的那雙眼已經(jīng)徹底失去了理智,細喘著吻她,幾乎掠奪對方所有呼吸。
才這么幾下,小蛋糕就已經(jīng)抱怨又哼唧著開始推他了。
晚了。
“等一下!我不要你這種不哄不停的!”
禁欲古板的daddy用唇把她的嘴堵住,頭一次跟上了小姑娘的網(wǎng)速。
他在親吻的間隙當中回答:“我是會哄不停的那種?!?/p>
丟在一旁的軍帽上,銀色的聯(lián)邦徽章映照出他們。
直到日落,再無光線折射,原地也不見了已經(jīng)轉移陣地的兩人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