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燼能感覺到這把劍在非常努力的抗拒自已無數(shù)道劍光極其鋒利的朝他劈砍過來。
巫燼連忙揮手喚出自已的佩劍去抵擋,但也就十幾道劍光自已配劍上居然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了裂痕。
這配件雖然不是他的本命劍,但也是掌門特意挑選的,在武器排行榜上都能數(shù)得上名號的劍,那把兇劍,甚至還沒自已動手,只是閃出的劍光,就已經(jīng)幾乎將配件給毀掉了,若是真能夠掌握住它……
想到這里……
巫燼眼神更加堅定了些,絲毫不顧及自已掌心已經(jīng)被震出了道道裂口。
現(xiàn)在整個3樓,整個劍閣都在微微搖晃,掌柜的已經(jīng)嚇得面如土色。
“這位仙人,您徒弟真的可以嗎?要不然還是讓他快快停下吧,這劍閣要是塌了,我老板會把我宰了的?。。?!”
郁堯腳尖向下一碾,用靈氣強行將搖晃不止的劍閣給鎮(zhèn)住。
“放心,有我在,不會讓你變成肉包子餡的?!?/p>
掌柜:“???”
瞬間更加驚恐了。
肉包子餡?。。?!
聽上去還挺好吃的。
不對!吃什么吃,自已都快要死了??!
掌柜的欲哭無淚,早知道就不帶他們上3樓了,現(xiàn)在好了,自已的身家性命都綁在這兒了。
郁堯又連下兩道封印,把巫燼和那把兇劍困在一個范圍圈內(nèi),不讓他毀壞旁邊的東西。
掌柜的瑟瑟發(fā)抖,比郁堯還要緊張,死死的盯著,幾乎已經(jīng)被劍光包裹的身影。
郁堯其實現(xiàn)在也很緊張,害怕,但是他不能表現(xiàn)出來,若是等下讓人認出來了他是劍尊 漏一點怯都會被人無限放大。
1樓2樓正在挑選的客戶,突然感覺身體搖晃了一下,都是一驚,紛紛看向周圍。
“怎么回事?剛剛晃的好厲害。”
“不是錯覺,剛剛真的晃了我手里的劍,都差點掉在地上?!?/p>
“這劍閣不會后宮抹料了吧?!!萬一塌了怎么辦?我們還是快點出去吧。”
“怕什么,現(xiàn)在不是已經(jīng)平穩(wěn)下來了嗎?”
街道上的人也紛紛駐足,從他們的視角,能夠清楚的看到3樓閃起一陣陣的紅光
“是3樓放著的,都是劍閣的陣劍之寶啊,現(xiàn)在是有人想要馴服他們嗎?”
“這動靜也太大了吧,那幾把劍性格都還好,就算對執(zhí)劍者不滿意,也只是毫無動靜罷了,怎么會突然這么大的動靜,整座樓好像都要被震塌了一樣?!?/p>
“不對不對,那幾把劍可不會發(fā)紅光,他們的前任主人都是救世主般的存在,怎么可能會發(fā)出這種兇邪的光呢?”
“我想起來了,3樓還鎮(zhèn)壓著一把兇劍,因為幾次商人便不再展示出來,難不成是有人想要馴服那把兇劍?”
“誰那么大膽啊,之前也不是沒有過,但最后要么被反殺,要么受重傷,全都離得遠遠的了,沒想到現(xiàn)在居然還有人不自量力?!?/p>
巫燼崛起了心中一切的念頭,將所有的力氣集中在掌心當中,靈力一層又一層的壓過去。
兇劍趙已飲過人人血,健身上更像是一層流動的血液一樣,看上去就無比的兇邪。
他已經(jīng)在這里被困了很久很久了,已經(jīng)許久沒有嘗過鮮血的味道,沒想到居然有人主動送上門來了。
巫燼掌心處的血,順著劍柄向下流動。
兇劍再次嘗到鮮血的味道,身上的紅光更盛,發(fā)出嗡嗡的爭鳴聲,叫囂著要吞凈執(zhí)劍人的鮮血。
一般在受傷之后,人就會下意識的松開,兇劍獲得了自由便反身暗殺。
但這次好像與之前不同,一縷縷的鮮血,順著劍身流下,但那雙結(jié)實的手掌,卻還在死死的按壓著劍柄,沒有一絲一毫松懈的意味。
“嗡!”
兇劍再次發(fā)出威脅的震動。
巫燼:“想嚇住我嗎?”
“可惜了,你失算了?!?/p>
巫燼雙手握緊用力的向下一插,劍身半個都嵌入地板當中:“你……我要定了?。 ?/p>
001看的目瞪口呆:“沒想到巫燼還挺帥的,從今天開始,我要對他改觀一點點了。”
郁堯:“這逆徒!”
001無奈的嘆了口氣:“郁公主,你又咋了?”
郁堯:“他都沒對我說過那么霸道的話,現(xiàn)在居然對一柄劍說?。?!”
001:“……”
001:“……”
001:“……”
001反反復復的調(diào)動自已的詞庫,但始終找不出來一個合適的回復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最后只能翻了個白眼,然后豎了兩個大拇指。
兇劍頭一次遇到如此意念堅定的人,雖然他實力不如自已之前遇到的,但決心卻是最強的一個。
兇劍劍身上嗡鳴的震動逐漸小了一些。
掌柜的,看到這一幕,眼睛都瞪大了:“真馴服了?。?!這可是第一人啊,第一個能夠馴服這把兇劍的?。?!”
郁堯并沒有松懈,掌心當中凝聚著靈力,隨時都能出手幫助巫燼。
這種訓練的過程最好讓巫燼自已來,不然一旦有了外人幫助,那這把劍永遠都不是真正的臣服,只是迫于威壓在關(guān)鍵對戰(zhàn)時刻,一旦兇劍反水,那后果將不堪設(shè)想。
郁堯沖著掌柜微微搖了搖頭,示意他可以趁現(xiàn)在離開了:“沒那么容易。”
掌柜的,雖然腿已經(jīng)下軟了,但還是十分堅定的站在原地:“不,我不能離開,我要和這間隔共存亡,他死我死他活我活,我絕不會離開一步??!”
郁堯:“……”
“只是讓你去2樓,沒讓你跑出去?!?/p>
剛剛還激情澎湃,灑下熱血誓言的掌門:“……”
“有上仙保護,我肯定沒事的,若這位仙人真的能馴服兇劍,我也算是第一個見證人了,以后說出去也有面兒,老板問起來的時候我也能將過程描述出來?!?/p>
郁堯:“好,那想留就留下吧。”
過度的靈力沖擊之下,巫燼臉上的偽裝早就已經(jīng)消失了,露出那一張俊美堅毅的臉龐。
掌柜的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即想起,現(xiàn)在很多修仙人外出時都不愿將自已的真面目示人,而是用靈力遮擋,看來自已面前這兩位也是如此。
兇劍反抗的力度變得越來越小,好像真的臣服了一樣,乖巧的待在巫燼掌心當中。
巫燼緊握著劍柄的手掌,微微松開,掌心中再次流出一股鮮血,順著指尖嘀嗒嘀嗒的落到地上。
兇劍借此機會,猛地往外一跳,徹底脫離了束縛,渾身紅光更盛??!
果然只是一個毛頭小子,區(qū)區(qū)小計就將他騙到了?。?/p>
巫燼卻實朝他微微一笑:“你上當了。”
巫燼另一只手轟然抬下,一到昆陵鎮(zhèn),從地底緩緩升起,兇劍根本來不及逃跑,便已被困在里面,數(shù)條黑色的鐵鏈從零振八個角落鉆出,牢牢的將兇劍束縛住。
掌門的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看呆:“他不是劍修嗎?怎么會……”
郁堯臉上的驕傲,根本掩飾不住:“哦,他全都修,只是劍更拿手罷了?!?/p>
掌柜的:“……全修??”
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?
正常人掌握一項就已經(jīng)用盡力氣了,面前這人居然……全都能掌握,而且看上去每一個都掌握的極深。
掌柜的倒吸一口涼氣。
還讓不讓天賦不好的人活呀?
兇劍蒙了,自已剛剛不是示弱,然后逃出去了嗎?現(xiàn)在是怎么回事?
怎么被綁起來了?
中建這次再也不留手了,開始瘋狂的掙扎起來,紅光從層層纏繞的鐵鏈當中透出,將灰白色的天空分隔出不規(guī)則的塊狀。
巫燼看似還游刃有余,但熟悉他的郁堯卻很清楚,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竭力了,完全是在硬撐壓迫體內(nèi)剩余的那點靈力來維持陣法運轉(zhuǎn)。
郁堯掌心處團起的靈力已經(jīng)蠢蠢欲動,一旦巫燼撐不下去,他就會立刻出手。
巫燼咬著牙,從儲物戒當中翻出幾顆靈丹,塞進嘴里,剛才已經(jīng)枯竭的靈氣,快速的被補足。
宗門團寵的好處就是他的儲物戒里塞滿了各個師兄師姐,掌門師伯,長老師伯送的靈丹妙藥,珍貴古籍,護身法器。
兇劍被硬生生的困在這個鎮(zhèn)中,不管他怎么掙扎,全都無濟于事,身上的鎖鏈只會越來越重,越來越狠。
“嗡??!”
劍身發(fā)出極致的嗡鳴聲,樓下以及街道上的人紛紛捂住耳朵,有些普通人甚至耳孔已經(jīng)流出鮮血,痛苦的倒在地上。
巫燼大腦被這一聲震得一直嗡鳴,但他依舊沒有絲毫的松懈,壓緊,不斷的壓緊。
掌柜的作為全場最緊張的人,手心當中已經(jīng)滿是汗水了,焦灼著注視著面前的一幕。
或許這個看上去極為年輕的男子真的能夠馴服這兇劍呢?
體內(nèi)靈力用空了,便再吃靈丹補充。
反反復復,巫燼不知道時間究竟過去了多久,等到胸劍徹底平復下來,不再有任何掙扎的想法。
巫燼才終于將緊壓在胸口的那一口濁氣給吐了出來。
完好的那只手掌緊緊握住兇劍,這一次不再被震得出血,而是識海當中緩緩的與這把劍連上了。
披著金光的郁堯身邊出現(xiàn)一把巴掌大小的小小的紅色的劍。
小郁堯好奇的拿在手中把玩,兇劍想要反抗,小郁堯揮出靈力威脅。
兇劍:“……”
行!你厲害??!我懶得和你計較?。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