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天基地的食并沒有出現(xiàn)少的情況,這說明了什么?
說沒人要么早跑了,要么就已經(jīng)死在那個角落里了。
除了這兩個,不會再有第三種情況別!
“我明白了,不過我還是會加強(qiáng)警戒?!蹦腥讼朊靼缀?,沉默了片刻,丟下這么一句話就轉(zhuǎn)身離開了密室。
趙晚笙猜不到男人去做什么,眼前最重要的還是先跑出去。
可惜,白大褂還在密室里,門也是關(guān)著的。
在這種情況下,哪怕她的玉扣不會被發(fā)現(xiàn),可她也不能當(dāng)著別人的面讓門憑空打開。
正當(dāng)趙晚笙在想等會兒怎么跟著出去的時候,白大褂動了,只見他拿了一把手術(shù)刀,走到操作臺旁邊,打量著躺在臺面上的男孩子。
男孩原本麻木的眼神,可在看到手術(shù)刀的那一刻,眼睛閃過幾分驚恐,身體也下意識劇烈掙扎了起來。
可惜,他人已經(jīng)被綁住了,任他怎么掙扎驚呼也無濟(jì)于事。
趙晚笙看著白大褂的手術(shù)刀在男孩身上比劃著,好像在考慮從哪兒下刀比較合適。
趙晚笙卻看不下去了。
一想到活生生的人就這么被刀劃開身體,她下意識移開了目光。
就在這時,她的目光落在了白大褂身后的工具上,那里有一把跟白大褂手上一樣小巧的手術(shù)刀。
趙晚笙神識探過去,用神識操控著那把刀從工具箱里飛了出來。
就在白大褂手中的手術(shù)刀在刺破男孩的皮膚時,一道白光在他眼前閃過,緊接著他脖子一涼,一道溫?zé)岬难獓娫诹四泻⒙愠鲈谕獾钠つw上。
“?。 蹦泻樀眉饨辛艘宦?,他以為是自己身上的血,可等他回過神來,站在操作臺旁的白大褂緩緩地倒了下來。
男孩驚呆了。
剛才處于驚慌中的他完全沒看到這個白大褂是怎么死的。
趙晚笙擔(dān)心動作太慢被發(fā)現(xiàn),她極速操控手術(shù)刀殺人,廢了很大的力氣,整個人臉色都白了。
也不知是害怕,還是因為神識耗費太多的緣故。
總之她只覺得自己手腳發(fā)軟,腦袋一片混亂。
她坐在空間的地上,但沒忘記在殺了人后,第一時間收起那把手術(shù)刀。
趙晚笙活了兩輩子,這是第一次動手殺人。
說不害怕是假的,但想到自己殺的是那些沒人性的畜生,心里總算好受了一些。
這幾天,她和陸正陽雖然出不去,但通過她之前聽那白大褂和黑衣男人的話,以及陸正陽說的消息,趙晚笙也能拼湊出這里是個什么地方。
說來也巧,這里應(yīng)該跟她之前提供的那份名單有關(guān)。
趙晚笙猜測,名單上那些人的親人只怕被關(guān)在了這里。
要是那些名單上的人不聽話,就像陸正陽說的那樣,在他身上切點兒東西下來,送給他爸。
當(dāng)然,也有為了大義堅決不損害國家事的人,遇到那樣的家人,那被抓的人,只怕除了死,沒有別的選擇。
所以這個白大褂死有余辜。
趙晚笙自己勸解著自己。
就在這時,操作臺上的少年從坐了起來,他拿起大白褂掉落在操作臺上的手術(shù)刀,小心地割開了綁著他的繩子。
解開繩子,男孩跳下操作臺后,他居然將小林醫(yī)生身上的白大褂脫了下來,套在自己身上,然后從工具箱里拿了個口罩將臉遮住,戴上小林醫(yī)生的帽子跟眼鏡,乍一看上去跟之前的小林醫(yī)生沒什么區(qū)別。
趙晚笙驚訝的也顧不得后怕了,她忙打起精神,操控玉扣貼在后面的衣擺下。
果然,男孩跟趙晚笙猜測的那樣,他悄悄地拉開了門,提著工具箱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。
趙晚笙也終于跟著離開了那個鬼地方。
那人七拐八拐的,離密室也越來越遠(yuǎn),離開的這一路上都很順利,遇到的人都看在那人身上的白大褂后十分客氣,沒有丁點兒懷疑。
原以為,他們能順利逃出去。
可沒想到,那人剛踏出關(guān)押他們那一片時,守在門口的兩個男人頓時看了過來。
說了一句趙晚笙聽不懂的話。
趙晚笙聽不懂,那個男孩子也聽不懂。
聽不懂對方說了什么,他頓時懵了。
也就在他停頓的一瞬間,被兩個男人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對勁,兩人對視一眼,然后緊緊地盯著男孩,不動聲色地靠近男孩。
趙晚笙在空間里看著都替男孩捏了一把汗。
那孩子看著緩緩靠近的兩人,沒忍住后退了一步。
也就是這一步,讓那兩個男人確定來人不是小林醫(yī)生,哪怕他們看不到臉。
糟糕!
趙晚笙知道男孩是徹底暴露了。
當(dāng)下也顧不得暴露了,都走到這一步了,總不能再被抓回去吧?
要是被抓回去,她倒是沒事,可這個男孩肯定沒好結(jié)果,那個小林醫(yī)生的死還會算在他頭上,為此丟掉性命也不是不可能。
人是她殺的,趙晚笙不想連累其他人,哪怕那人該死。
趙晚笙神識比腦子還快,那把帶著一絲血跡的手術(shù)刀再次出現(xiàn)在人眼前,還不等外面幾人看清楚是什么東西突然出現(xiàn)在面前,只見一道白光的快速閃過,緊接著兩道殷紅的血液噴灑在墻面上。
兩個男人捂著噴血的脖頸,不可置信地看著衛(wèi)承澤。
“噗通,噗通……”
衛(wèi)承澤驚呆了,他聽著自己的心跳聲,如在耳邊擂鼓,此時,他比剛才兩個男人靠近他時還要緊張。
他慌張地看了眼四周,長長的走道里什么都沒有。
剛才那一幕是憑空出現(xiàn)的,難道有高人在身后幫助他?
想到這個,衛(wèi)承澤心里生出的勇氣。
兩個守門人被割了脖子,他們捂著傷口在原地挺了一會兒,終于堅持不住,失血過多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。
這道聲音在空曠的走道上極為清晰。
不過一息間,門外就傳來了幾道急匆匆的腳步聲。
就這么一會兒時間,趙晚笙殺了兩個人,但比她第一次殺人時平靜多了。
她甚至還覺得用神識操控鋒利的手術(shù)刀,就跟玩水果切切切的游戲似的,上一次一刀切了一個人,這一次一刀切兩個。
不管趙晚笙再怎么成熟,可現(xiàn)在,她的身體和腦子只是個六歲的孩子,有時候冒出來的想法多少帶著一些孩子氣,還有幾分獨屬于孩子的天真殘忍。
反正都是壞人,死了也活該!
趙晚笙聽著外頭的腳步聲在慢慢靠近,空間里的手術(shù)刀躍躍欲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