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云曄緩緩說起了北疆時發(fā)生的事情,但心中卻有些狐疑。
林升壑轉(zhuǎn)移話題,不愿回答便也罷了,殿下也并未說話。
謝云曄不明白,他問的只是一個普通簡單的問題,這又有何不能叫他知曉的?
從前他的任何事情,殿下都知曉。
而殿下幾乎所有的事,他也一清二楚。
他只是離開了一趟京城,他們之間便不再坦誠?
謝云曄心中直覺有些不對,他捏了捏手心,又強行壓下。
或許是神醫(yī)為難了殿下,殿下不愿透露,叫他也傷懷?
謝云曄繼續(xù)講述著:“那對老夫婦都是淳樸心善之人,他們救下我后,便一直收留我,我躺在床上的兩個月,他們拿出所有積蓄,找遍大夫為我看病療傷?!?/p>
林升壑:“所有積蓄,他們?yōu)楹螘δ氵@般好?”
謝云曄神色有些不自在,但還是如實相告了。
“這對夫婦的女兒看上了我,一心想要我做贅婿,他們救下我,已是仁至義盡,花掉所有積蓄自是不愿,但拗不過唯一的女兒。”
“那你和這農(nóng)女?”
林升壑心中好奇。
若是謝云曄和這農(nóng)女不清不楚,殿下是不是就還有機會?
“我雖失去記憶,但總覺得自已應(yīng)當是 成親了,所以一直拒絕,并未和這農(nóng)女有任何不妥之處。”
謝云曄說完,漆黑的眸子認真望向孟錦月:“杳杳,我可以對天發(fā)誓 ,我和這女子……”
他話并未說完,孟錦月便小聲打斷:“我,我知道的,我相信你,不必發(fā)誓?!?/p>
“你……你可有報恩嗎?畢竟這女子及家人救了你的命。”
謝云曄點頭:“有的,杳杳放心,謝家已經(jīng)派人去了。”
“那便好。”
蕭厭聽到孟錦月和謝云曄說話,衣袖下手心又攥緊了幾分。
他們剛說完,貓跑了出來。
“喵喵喵!”
謝云曄望著貓:“這是殿下養(yǎng)的貓?”
蕭厭點頭:“嗯?!?/p>
“我記得殿下從前并不喜歡貓,怎么如今竟開始養(yǎng)貓?”
謝云曄知道,蕭厭不喜貓,是因為幼時他被貓抓傷過,便一直有些排斥這東西。
“圈禁難熬,養(yǎng)只貓解悶,只是隨便養(yǎng)養(yǎng)。”
林升壑默默低頭。
這貓可是殿下和孟錦月的貓兒子。
說是殿下在養(yǎng),其實是孟錦月養(yǎng)的。
也不對,兩人一起養(yǎng)的。
畢竟是貓兒子。
林升壑坐在這里,明明沒他什么事情,但他莫名覺得有幾分偷情的刺激感和心虛。
“喵喵喵!”
下一秒,這貓十分自然的跳到孟錦月身上。
熟稔又親近的往孟錦月懷里鉆,不停舔孟錦月的手心。
只要沒瞎,都能看出這畜生和孟錦月從前便很親近。
林升壑心一緊,他笑著開口:“這貓親人,誰抱都這樣?!?/p>
“而且之前都是三小姐喂的,殿下反而喂的少,所以這貓反而親近三小姐?!?/p>
謝云曄沒說話,他定眼看了看這貓,開口道:“我來抱一下試試?”
孟錦月手頓了一下,但還是將貓遞了過去。
只是貓還未到謝云曄懷中,便拼命掙扎,爪子胡亂甩著,一副要抓死謝云曄的兇狠模樣。
完全不像在孟錦月懷中的模樣,也并非林升壑說的這貓溫順親人。
而且這貓從謝云曄身上跳下后,便靈活的跳到了蕭厭身。
蹭了又蹭,喵喵直叫,和對謝云曄的排斥截然不同。
“這……這貓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,從前我抱它,它也很乖,可能阿曄你從戰(zhàn)場上回來,這貓也怕你?!?/p>
林升壑干巴巴笑了兩聲,開口解釋著。
謝云曄心中有些不對,但又覺得只是一只畜生罷了。
畜生對不熟悉的人,自然不愿親近。
而且這貓在蕭厭身上只短暫待了一會,便跳了下去。
見這貓走了,林升壑松了一口氣。
他再次岔開話題,笑著望向謝云曄:“阿曄,陛下昨日見你,說了些什么?”
只是林升壑話音剛落,便聽到一聲巨響。
是這貓打碎了花瓶。
幾枝快要枯萎的梅花,此刻倒在一堆碎片里。
“軟軟別動?!?/p>
孟錦月下意識就要去抱貓,畢竟地上都是碎片。
但這貓卻從桌子底下的墻角處,叼起一根發(fā)帶,又靈活跳到孟錦月面前。
謝云曄望著這發(fā)帶,怔了怔。
這是女子的發(fā)帶。
他記得孟錦月戴過。
第一次見她,她頭上系著的便是這根發(fā)帶,初見那日太過驚艷,以至于謝云曄至今都難以忘懷。
他甚至還記得那日她的發(fā)飾衣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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