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鐘之后,溫姒來到指定的包廂。
門口守著兩個西裝男,像厲斯年的保鏢。
他們眼熟溫姒,態(tài)度恭敬地打開門,“溫總來了,里面請?!?/p>
溫姒問,“我秘書呢?”
保鏢道,“就在里面,溫總你放心,我們厲總心腸好,沒有故意刁難他?!?/p>
這話不說還好,說了溫姒臉色更冷。
厲斯年心腸好不好不知道,肯定花。
反正不好對付。
溫姒握了握拳頭,邁腿進入包廂。
本以為會看到秘書受辱,卻沒想到里面的一切都規(guī)規(guī)矩矩,干凈整潔。
偌大奢華的餐桌上,冷峻英挺的男人坐在椅子上,背后窗下裝著繁華的霓虹,卻遠不及他的氣質(zhì)驚艷。
溫姒一怔。
后知后覺,自己中了他的圈套。
厲斯年掀起眼皮,幽深視線看過來。
“溫總,好久不見?!?/p>
兩年難熬的日日夜夜,一句好久不見風化了所有情緒。
溫姒的心被揪緊,手指無法控制的抖了抖。
她穩(wěn)住心神,“我秘書呢?!?/p>
厲斯年語氣寡淡,“回家了?!?/p>
他抬起手,點亮手機撥出一個電話。
“我讓他給你報個平安。”
電話接通,秘書哭得更厲害,“溫總我對不起你,厲總答應過我不會傷害你的,我上有老下有小……”
不等他說完,溫姒咬咬牙道,“掛了。”
厲斯年倒是聽話。
切斷電話之后拉開身邊椅子,“別浪費時間了,簽合同?!?/p>
溫姒簡直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。
都兩年了,厲斯年一點都沒變。
還是那么討人厭。
來都來了,爭執(zhí)也沒用,她面無表情的在坐下,跟厲斯年隔了整張桌子。
厲斯年看著她,“坐那么遠,溫總你就這么怕我?”
溫姒干脆打開天窗說亮話,“厲斯年,我們當初鬧得那么不愉快,本來就不該見面,把合同簽了各自散吧,別浪費感情了。”
厲斯年扯唇。
他輕描淡寫,“不愉快?時間太久我忘了,我對這臺機器不是很感興趣,溫總想拖就拖吧,我有的是時間陪你?!?/p>
說完往椅子上懶懶一靠,抽出一支煙。
手指把玩著煙桿卻沒點,如同玩弄別人的生命。
溫姒感覺有點喘不過氣。
不管是九歲初遇,還是二十四歲跟他相愛,他都是橫沖直撞攪亂她的生活。
她惹不起也躲不起。
不論她怎么做,都無法逃避他的天羅地網(wǎng)。
這臺機器就像一個bug,成了厲斯年最得意的一張牌。
溫姒沉默幾分鐘,最終還是選擇了朝厲斯年走去。
厲斯年肆無忌憚地看著她。
兩年太久了,他一眼都舍不得眨,仿佛要將她拆吃入腹,又小心翼翼生怕視線融化了她。
溫姒在他身邊坐下。
合同內(nèi)容是什么她顧不上看,拿起筆就直接簽字。
簽好她遞給厲斯年。
厲斯年伸出手,一把扣住她手腕,將人蠻橫的拉入自己懷里。
溫姒反應再快,也躲不開他強悍的力量,兩具身體撞在一起,體溫灼灼,擦出驚人的火花。
厲斯年扣緊她的腰,掐住她的下巴。
溫姒撞上他高挺鼻尖。
正要發(fā)火,她突然看見他迅速通紅的眼底,一剎那,力氣瞬間被抽光。
厲斯年不給她顫抖的機會,不由分說吻上去。
溫姒下巴被擒住,避不開,被迫承受他啃咬的吻。
痛。
痛得溫姒飆淚,滿腔怒火。
她抓住厲斯年的頭發(fā),使勁往外拽,力氣大得恨不得掀開他的天靈蓋。
可厲斯年紋絲不動,以前引以為傲的吻技此刻雜亂無章,舌尖恨不得頂入溫姒的喉嚨,把她的五臟六腑都掏出來。
溫姒第一次被他親得嘴都合不上。
她呼吸不過來,缺氧缺得臉頰漲紅,手腳并用的掙扎,卻推不動這野獸分毫。
直到兩人口腔里全是血,厲斯年才大發(fā)慈悲放開她。
溫姒滿眼怒火,伸手就要打。
卻被厲斯年抓住手腕扣在身后,摁在桌子上。
桌子上的盤子撒了一地,發(fā)出破碎聲響。
厲斯年的呼吸聲近在咫尺,震耳欲聾,額頭是一片可怕的青筋。
可他的力道卻 那么溫柔,一點點的舔去溫姒唇角的血。
溫姒幾乎被他眼底的情緒融化,干脆閉上眼不看,放棄了掙扎。
厲斯年見她溫順,手上的力度也松了一些。
溫姒眼里暗光一閃,趁此機會抓向他小腹。
厲斯年本以為她只是簡單攻擊,甚至都沒有躲,誰知道她手里捏著一只小型電棍,電得他眼前一黑,迅速往后退。
溫姒朝著地上吐了一口血沫。
嘴里疼得讓她幾乎沒有理智,她摸了一下,嘴唇上碩大一個口子。
她火氣上涌,看向被電得暈頭轉(zhuǎn)向的厲斯年,揣了一把椅子就朝他砸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