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厲斯年腦袋開花之前,保鏢沖進(jìn)來拉住了溫姒。
這一架鬧得太狠了,年輕的服務(wù)員不懂事,嚇得報了警。
警察來得正好,溫姒整理好衣服,控訴厲斯年非法強(qiáng)奸。
厲斯年緩過神來時,人已經(jīng)坐在了警局里。
那根電棍的威力太大了,他此刻即使睜開眼,反應(yīng)都還有點遲鈍。
池琛看了他半響,滿臉擔(dān)憂。
“他這樣真沒事?”他問身邊的隊長,“看起來好像有點死了?!?/p>
隊長道,“已經(jīng)做過檢查了,沒大礙,休息一會就好了?!?/p>
厲斯年重新閉上眼。
池琛一咯噔,“我操,他又昏過去了警察大哥!”
厲斯年被吵得心煩,擰眉道,“給我閉嘴?!?/p>
池琛一噎,摸他脖子上的脈搏。
厲斯年,“滾?!?/p>
……
“能站起來嗎?”隊長走過來道,“能起來的話就去里面錄個口供。”
厲斯年滾了滾喉結(jié),扭頭看過去,正好看見溫姒的身影。
她板正地坐在那,一張臉冷如冰霜。
厲斯年起身坐過去。
他一向是個好公民,在這里毫無架子。
池琛站在外面,被這詭異的一幕給逗樂了,悄咪咪拿出手機(jī)錄像。
警察大哥伸手制止,“這里不允許拍照?!?/p>
池琛聽話,把手機(jī)收起來。
過一會,警察大哥又訓(xùn)斥,“手表也不能錄。”
池琛抬起手臂,遮遮掩掩,“我沒錄啊,我看看幾點了?!?/p>
警察大哥,“你再這樣我只能請你出去了?!?/p>
池琛老實了,把雙手背在身后。
……
調(diào)解室內(nèi),厲斯年對罪行供認(rèn)不諱。
介于兩人的影響力,警局希望他們私下和解。
就看溫姒愿不愿意了。
溫姒還在氣頭上,不愿意,“我建議走正常法律程序,畢竟厲斯年是大人物,如果不嚴(yán)肅處理的話,到時候傳出去不好聽。”
厲斯年倒沒什么意見。
“都可以,不過這一關(guān)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緩過來,到時候那臺機(jī)器就只能交給我助理隨便處理了。”
溫姒臉色微變。
厲斯年跟警察大哥說,“抱歉,我現(xiàn)在有點急事需要打個電話,一分鐘行么?”
手機(jī)就放在桌子上。
得到允許之后,厲斯年伸手去拿。
溫姒一把扣住他,妥協(xié),“合同什么時候簽?”
厲斯年注視著她。
眼底風(fēng)起云涌,面上云淡風(fēng)輕,“現(xiàn)在就可以。”
溫姒將那股氣硬生生咽下去,叫了自己的人過來,合同擺在他面前。
厲斯年利落簽了字。
溫姒松開手,跟警察叔叔要求和解了。
她拿上合同就走,池琛見厲斯年沒動彈,不解地看了他一眼,跟上去了。
“溫姒。”池琛小跑著喊。
溫姒駐足,回頭。
昔日好友再見,她眼神柔軟了不少,淡淡一笑,“池導(dǎo)?!?/p>
池琛,“怎么還那么客氣,好久不見,你這兩年過得怎么樣?”
“還可以?!?/p>
“我看到你的成就了,恭喜。”池琛直來直往,“你這次回來,跟斯年……”
溫姒解釋,“我跟厲斯年只是簽合同而已,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,下次有空我還會回來,到時候邀請你和海棠吃飯。”
池琛不甘心,“其實斯年這兩年……”
“池導(dǎo),太晚了我先回去了?!睖劓Υ驍嗨脑?,微微頷首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池琛清楚他倆之間的糾葛,不好死纏爛打,無奈的嘆息一聲后,回去找厲斯年。
審訊室里只剩他了,池琛吐槽,“剛才你怎么不追上去趁火打劫啊。”
厲斯年掃他一眼。
“趁火打劫是這么用的么?”
“你不是趁火打劫是什么,都鬧到警局來了。”池琛奚落,“見面第一天就干出那么畜生的事,我真不稀得說你。”
厲斯年抿了抿唇。
“我也沒打算做什么。”
就只想接個吻,犒勞犒勞這兩年辛苦的自己。
池琛不想聽他說話,“走吧回家了,外面天都黑了。”
厲斯年面無表情道,“走不了。”
“???為什么?”
“半身不遂?!?/p>
“……?”池琛突然想起來,驚訝道,“溫姒那根電棍的威力這么大?”
厲斯年不說話。
電棍算什么,他記憶最深刻的是自己昏迷之前,溫姒抓椅子朝自己砸過來的那股狠勁。
好像真當(dāng)他是強(qiáng)奸犯。
厲斯年重新睜開眼,說了句,“她心里還有我。”
池琛被他這冷不丁一句話給整得有點懵,“……心里還有你,告你強(qiáng)奸未遂啊?!?/p>
“她心里如果沒有我,怎么會等我親完再電我?”厲斯年淡淡下定論,“欲擒故縱罷了?!?/p>
池琛,“……”
看樣子是電到腦神經(jīng)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