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喊哪都疼嗎?那我抱著你走,不是走得更快一些?”
薄燼延垂眸看著她,嗓音沉沉的。
可這里是醫(yī)院,四周人來人往的,加上薄燼延名聲在外,若是被人拍到了一些曖昧照片,估計真的得大肆傳播了。
桑若趕忙將腦袋,埋在他的胸膛前,雙手牢牢地扣住他的脖頸。
薄燼延原本還有些生氣的,可看到她如此嬌羞的舉動后,心里的那股怒意,瞬間消失殆盡了。
還真是拿她沒辦法……
薄燼延將她送回有風(fēng)樓之后,把藥放在了客廳里。
他垂眸看著她:“今天你暫時在家休息,估計警方那邊暫時不會有結(jié)果的,在事情沒有處理好之前,工作室那邊先不要過去了,先把重心放在醫(yī)館這邊吧!”
“好?!鄙H粞鲱^看著他,好奇的問道:“你說會出面幫我處理,打算怎么處理?”
“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,我一定會幫你找出這幕后之人的,必然還你一個交代?!?/p>
男人伸出手來,摸了摸她的發(fā)梢,眼底全是寵溺。
桑若輕輕地頷首,沒再接話。
薄燼延忽然俯下身,在她的唇瓣上,落下一個淡淡的吻,隨即將她給松開。
桑若目送著他離開,唇角止不住的微微上揚。
只要有他在,她總能感覺莫名的安心。
現(xiàn)在她對他,幾乎是百分之百的信任。
只要他出手,似乎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。
薄燼延離開有風(fēng)樓之后,迅速撥打了章業(yè)的電話。
章業(yè)恭敬的聲音,從電話里頭傳來:“薄先生,您找我嗎?”
男人單手握著方向盤,另外一只手握著手機:“你去打聽一下立松堂的堂主,最近在不在國內(nèi),如果在的話,幫我邀他見一面?!?/p>
“是,薄先生?!?/p>
掐斷電話后,他將手機丟到一旁,視線一直看向副駕駛的平板。
那只握著方向盤的手,力道持續(xù)在捏緊。
他倒是想看看,究竟是誰,連他的女人都敢動……
整個下午,薄燼延都在集團處理文件。
臨近傍晚時分,章業(yè)敲門走了進來:“薄先生,謝堂主目前確實在國內(nèi)。”
薄燼延放下了手中的文件,抬眸靜靜地看著他:“幫我邀約他了嗎?”
“已經(jīng)邀約了,時間定在今天晚上六點,也就是一個小時之后,位置是在天瀾酒店。”章業(yè)低頭看了一下腕上的表:“現(xiàn)在過去的話,時間應(yīng)該剛好夠?!?/p>
薄燼延順勢扭頭,視線看向窗外。
今天下午,又下起了大雪,路上可能會有些許堵車。
從這里去天瀾酒店,需要四十分鐘的時間,現(xiàn)在出發(fā)確實剛剛好。
“備車?!北a延迅速從椅子上起身,拿起桌面上的外套:“帶上阿城?!?/p>
章業(yè)聽完他的話后,突然怔了一瞬。
雖然他們先生,一直從事的都是正當(dāng)生意,但偶爾也會跟道上的人有往來,每次去危險的地方時,才會帶上阿城。
可立松堂的堂主,跟他們先生關(guān)系非常的不錯,怎么還要帶上阿城呢?
“還愣在那里干嘛?”
薄燼延見到身后的章業(yè)沒有動靜,便回頭睨了他一眼。
章業(yè)緩過神后,快速地跟了上來:“好的,我馬上就去備車。”
一個小時后,天瀾酒店包廂內(nèi)。
薄燼延才剛剛落座沒多久,大門外就傳來一道敲門聲。
男人抬起眼眸,視線看向門口的方向。
進來的人,正是立松堂的堂主謝立松。
對方一身灰色大衣,戴著金絲邊眼鏡,邊走進來,邊摘掉手上的皮手套,率先抬起手掌來,企圖跟薄燼延握手。
而他的兩側(cè),站著的人,則是他的左膀右臂。
薄燼延淡然的瞥了他一眼,卻無意間看到他右側(cè)的那個男子,右手上有一個蜈蚣紋身,正是在虎口的位置,非常的顯眼。
薄燼延順著手的主人,把視線往上抬。
他認(rèn)得這個人,對方是謝立松最得力的手下之一,名喚阿啟。
謝立松幾乎去哪里都會帶著他,在之前的飯局上,薄燼延也曾見過此人。
“薄先生,好久不見??!”
謝立松的聲音,打斷了他的視線。
薄燼延移開目光后,定在謝立松的身上,隨即緩緩地站起身,伸出手與對方的手輕輕相握。
幾人都落座之后,阿城和阿啟在一旁候著,視線紛紛往餐桌這邊看。
謝立松率先開門見山:“不知道薄先生這次喊我出來,所謂何事???”
“章業(yè)?!?/p>
薄燼延的聲音落下后,站在一旁的章業(yè),迅速把平板遞上來。
男人伸手接過之后,翻開昨天桑若畫的那一幅畫,隨即遞到了謝立松的面前:“這個圖案,想必謝堂主應(yīng)該很眼熟吧?”
謝立松迅速伸手接過來,看到上面的圖案時,下意識點了點頭:“這是我們立松棠的入堂標(biāo)識,基本每一個兄弟的身上,都有這個紋身?!?/p>
“只是這個標(biāo)識,只有我們指定的紋身師才有底稿,這個圖案怎么會在薄先生的手上?”
“這是我的女人畫的?!北a延把手搭在桌面上,輕輕地敲了敲:“她看了一眼,然后畫下來的。”
薄燼延有女人的事情,謝立松還真的不知情。
“夫人還真是挺厲害??!僅僅只是看一眼,就能把圖案描的如此相似,只是不知道夫人為什么要畫這個圖案呢?”
謝松堂聲音落下后,眼底泛起一片詫異。
“我就長話短說了?!北a延毫不猶豫的開口道:“昨夜有人在她的門口潑了酒精,據(jù)說是三個男人,想要對她的店鋪縱火,其中領(lǐng)頭的那個男人,右手的虎口上,就有這個蜈蚣的標(biāo)識……”
“后來,她就把這個圖案畫了下來,我越看這個圖案,越發(fā)感覺眼熟,特地拿過來給你確認(rèn)一下,按照謝堂主的意思,應(yīng)該就是你們的標(biāo)識無疑了?!?/p>
此話一落,現(xiàn)場頓時陷入一片死寂。
薄燼延的視線,一直盯著對面的謝立松。
對方下意識的偏了偏頭,看向手下所在的方向。
薄燼延自然察覺出他的神色變化,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。
站在阿城身邊的那位手下,下意識的低下了頭。
正是那個叫阿啟的男子……
“這件事情,我還真的不知情。”謝立松下意識的扭回頭,看向了跟前的薄燼延:“依薄先生之見,懷疑這縱火的罪犯,出自于我們立松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