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堂堂皇子,享天下之尊榮,倘若連這點風浪意外都經(jīng)不起,日后又如何能立足于朝堂。?微?[}趣^小$說£ >>更?;±新^最¤1£快¥?”
又如何能輔佐保成穩(wěn)固社稷?
似是瞧出她在想什么,輕捻著手中茶盞,康熙眉目微抬,似是稀松平常一般沉聲開口。
果然,傳聞中的天下第一狼爹當真名不虛傳!
想到這位所謂的一百二十遍記憶大法,還有如今上書房的極端可怕的作息制度,饒是安寧,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。
這還不算,還要日常忍受老父親的毒舌刺激,有意無意在給自個兒跟前挖個巨坑。
閑倚在軟榻上,安寧忍不住心道:
怪不得以后斗得這么厲害,不爭簡直都對不起這些年受的極端高壓!
就問十幾年如一日的plus版高三,誰還沒點野心在了!
“爺您真該欣慰,妾身只是您的妃子,而不是您的兒女……”安寧懶洋洋開口。
要不然,這顆想刀人的心,還真丁點兒都收不住。
“又渾說些什么!”
顯然沒領(lǐng)會到對面之人的言外之意,出于多年來的習慣,對面康熙只慣性的皺了皺眉,并未放在心上。
轉(zhuǎn)而提起另外一事:
“你的貴妃服制早前朕便已命內(nèi)務(wù)府加緊趕制,等翻過年,朕極有可能御駕親征,屆時宮中尚需阿寧多費心一二……”
在其位,謀其事嘛!
看在工資尚可的份上兒,安寧倒是沒啥意見,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。+l/a+n\l_a¨n^w\e¨n+x!u^e^.\c¨o~m¢
末了想了想,還是難得關(guān)心了一句:
“戰(zhàn)場之上暫且不說,西北環(huán)境惡劣,晝夜間溫差極大,您還是多注意一些才是?!?
可別真給噶了,目前為止,她還暫時不想挑戰(zhàn)hard模式。
可惜話出口的下一秒,安寧立馬就后悔了。
下一瞬,只聽眼前人哼笑一聲,聲音中明顯帶著些許愉悅道:
“既然愛妃待朕這般關(guān)切,不若之后出行用的儀程,就交由阿寧你來打理吧……”
安寧:“……”
旁的不說,你是真的狗??!
兩人說話的功夫,阿哥所,抱著新生的二格格,大福晉伊爾根覺羅氏同樣忍不住同一旁的侍女感慨道:
“那位就是傳聞中的辰妃娘娘啊……”
可真是……
額娘早前所言不虛,那樣的風儀氣度,連她一個女子瞧了都不由心跳快了不少。
房間內(nèi),伊爾根覺羅氏不自覺住捂了捂胸口的位置。
雖說嫁進來將近兩年,可因著大多時候行動不便,要么就是正逢喪期,這還是伊爾根覺羅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到這位妃母。?狐+-?戀;文?學(xué)1 ?°?更?{新,最¢全¥?×
其實早在剛嫁進來次日,請安那會兒她也是瞧過的,不過彼時初入皇室,正是又累又緊張的時候,哪里又敢抬眸亂瞧,只依稀記得一個
略顯冷淡的聲音。
饒是如此,那隱約的一眼,依舊叫她至今難以忘懷。
怪不得,連向來強勢的母妃,都對這位如此諱莫如深……
還有方才那會兒,一屋的皇子阿哥們,除去幾個小的,等閑連頭都不敢多抬兩下。
“福晉你們在說什么,方才好像聽到了辰額娘……”
伊爾根覺羅氏兀自同心腹感慨的功夫,房間內(nèi)突然傳來一個略顯粗獷的聲音,見自家爺進屋,大福晉忙回過神來:
從對方手中接過蜀錦長氅,起身的功夫,伊爾根覺羅氏面上不覺帶了幾分笑意:
“沒什么,只同香云那丫頭感慨一番,說來妾身長這般大,還不曾見過如辰額娘那般………”
思及方才那一幕,思索片刻,大福晉還是含笑著吐出了“風華絕代”四個字。
“就是可惜了,這位辰額娘好似并不愛出門兒走動的樣子?!?
伊爾根覺羅氏不由嘆了口氣。
早前額娘打聽的消息不假,這位性子是真冷清,每每年節(jié),送去的禮,回禮也都是尋常,等閑也瞧不出這位喜好如何。
不過想來以那位的地位,顯然也并不缺什么………
事實也是如此,短暫的恍惚過后,只見胤禔仿佛隨口一般:
“那是自然,辰額娘榮寵多年,這天下什么好東西沒見過,據(jù)說連汗阿瑪?shù)乃綆欤乳e都是任其取用……”
不過對此,胤禔顯然不覺得有什么,那樣的傾世美人,要是換做他……
思及少時那點兒念想,大阿哥不由輕咳一聲,轉(zhuǎn)頭對自家福晉開口道:
“話雖如此,辰額娘雖冷淡,為人卻素來公允,咱們平日里也不該有分毫怠慢,何況……”
想到早前內(nèi)務(wù)府傳來的消息,胤禔目光不由復(fù)雜了一瞬:
“說不定過段時日,咱們都得要改口,叫貴額娘了……”
“啊?貴……額娘……”
這下大福晉徹底愣了下來。
事實上,有賴康熙這位皇帝的動作并未有意遮掩,沒多久,有關(guān)安寧這位辰妃晉升貴妃的消息便傳的沸沸揚揚。
對此,除去幾位妃子短暫沉默片刻,溫貴妃隨后行事更為嚴謹,對十阿哥常日里跟著老九憨吃憨玩兒也愈發(fā)不多管教外。
其余人心中想法大多同大阿哥一般:“萬歲爺縱使再是理智,到底也是男人啊!”
出身低微,無子晉封貴妃,雖然不甚規(guī)矩了些,但思及那位,眾人莫名覺得也不是不能理解。
只要沒有外戚作亂,又無寵妃之子攪亂朝綱。
如今這形勢,皇權(quán)高度集中之下,眾朝臣也不會非去頭鐵,給萬歲爺添不痛快。早前鈕鈷祿氏族中倒是微有異聲,卻在一日承恩公夫人進宮后,徹底消失于無。
這機敏勁兒,連安寧都不由佩服幾分。
若說其中唯一難以接受的……
永和宮,聽著不遠處偶爾傳來的議論聲,呆呆地看著空蕩蕩的房間,瓜爾佳氏目光愈發(fā)呆滯了幾分。
尤其看著眼前愈加沉默的八阿哥,更是心如刀割……
“額娘,汗阿瑪他……他是不是不喜歡我??!”
彼時才九歲不到的孩童一臉黯淡道。
為什么連調(diào)皮搗蛋的九弟十弟,偶爾都能得汗阿瑪些許歡顏,四哥早前鬧了那么一出,對其功課,汗阿瑪依舊時時過問。
一眾兄弟中唯有他,哪怕再努力,表現(xiàn)的再好,汗阿瑪態(tài)度依舊不過尋常,于一眾兄弟間墊底的存在。
就連故意將字跡寫的極不端,除了一番別有意味的打量,汗阿瑪?shù)哪抗庖参丛谒砩隙嗤A舭敕帧?
顯然,于一個頗有抱負的皇阿哥而言,最大的痛苦并非斥責,而是忽視……
許是積聚的不滿太多,八阿哥此刻有太多話想問。
然而看著眼前額娘面上再明顯不過的痛苦與迷茫,礙于孝道,胤禩到底沒有問出口。
只是……
半大的孩子微微垂眸,看著眼前的額娘,心下的不甘卻是愈發(fā)多了起來……
其實他還有句話想問,是不是因為額娘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