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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星相當(dāng)震撼。
門口的池越衫穿的人模狗樣的,站在那兒感覺溫婉端莊的像是能隨時上電視訪談節(jié)目。
他以為池越衫最早最早明天才來,結(jié)果真就一天都多等不了?
他這才剛下課,假期才開始了十來分鐘,立刻就來敲門了?!
陸星幽幽的說。
“你這工作強(qiáng)度不飽和啊?!?/p>
“不是工作不飽和......”池越衫往前邁了兩步,高跟鞋噠噠踩在地板上,她的手如游蛇一般,搭在陸星的肩頭,“......是想親自來接你?!?/p>
呵氣如蘭。
陸星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。
“啊咳咳咳咳咳——”
屋里突然爆發(fā)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,聽起來像是要把心肝脾肺腎都給咳出來一樣。
池越衫的表情一頓,越過陸星肩頭,看向了站在廚房門口的人。
“啊,付叔,下午好呀?!?/p>
池越衫搭著陸星的肩膀,若無其事的向付叔打了個招呼。
付叔微笑著點點頭。
“下午好池小姐。”
兩人對視幾秒。
品出來了池越衫微笑下的嫌他礙事的眼神,付叔感覺很委屈。
可惡啊這群資本家,總是讓他反省,她們怎么不反省呢!明明是他先來陸星家里的!
而且!
池越衫怎么著也是個大明星了。
就不能電視上的人設(shè)跟私底下的人設(shè)保持一致嗎?!
要是池越衫端莊一點,不上來就像是要拆吃了陸星的樣子,他至于那么咳嗽提醒嗎?
而且要是池越衫沒堵門,他不早就找準(zhǔn)時機(jī),偷偷摸摸溜了嗎?
家里主人突然回來這事兒,他太擅長處理了!畢竟他之前待過衣柜,爬過床底......
付叔在心里默默的腹誹著。
不過頂著池越衫微笑著,卻暗帶殺意的眼神,付叔看了一眼手表,立刻說道。
“時間也不早了,那我就先回去了,我們明天劇院見?”
池越衫微笑道。
“沒關(guān)系,正好要到飯點兒了,我們一起去吃頓飯吧。”
“啊不了不了?!备妒迥膬焊覒?yīng)了,他要是應(yīng)了,回頭池越衫指不定怎么陰陽他,“我還有約會呢,我得先走了,總不能放人家鴿子?!?/p>
聽到這話,池越衫有些惋惜道。
“那太可惜了,等明天看完演出,一定要一起去吃個飯聊聊天?!?/p>
“一定一定?!备妒逶谛睦锓藗€白眼。
那個時候,大晚上的,池越衫肯定恨不得立刻把他丟出去,不讓他耽誤陸星的時間。
哼,小樣,他還不懂嗎?
但凡換了鈍感力十足又貪吃的人,比如陸星的那個室友范湘,聽到吃飯邀約真的應(yīng)下來了,那還不得把池越衫給氣瘋了。
一想到這個場面,付叔就有點想笑。
“好了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“我知道!不會喝酒的!”
在陸星開口之前,付叔搶先一步,嘿嘿笑道。
“不僅不會喝酒,我還會做好護(hù)膚清潔,早睡,喝黑咖啡,爭取把自已的身體調(diào)節(jié)到最佳狀態(tài)!”
這一串兒的話說出來,陸星張了張嘴,愣了幾秒。
“我沒有要補(bǔ)充的了?!?/p>
“那就拜拜~”付叔在跟陸星擦肩而過的瞬間,低聲道,“今晚可以試試草莓味合不合你的心意,我就說有用吧?”
沒想到這么快就能用上了。
付叔沖陸星擠眉弄眼了一下,溜溜達(dá)達(dá)的就竄了。
在走之前,他還不忘了悄悄的把門給關(guān)上,以至于陸星最后看見付叔的臉,是一個喲喲喲的表情。
陸星站在原地搓了搓臉,深呼吸,看向了池越衫。
“你吃飯了嗎?”
“沒呢,你餓了?”池越衫正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,聽到陸星的話,抬眼看了過去。
......真好看。
不得不說,這傳統(tǒng)服飾經(jīng)過改良之后,更加凸顯個人的風(fēng)格了。
池越衫本身就肩薄腰細(xì),盈盈一握,再穿上這水藍(lán)的旗袍,踩著細(xì)高跟,遠(yuǎn)遠(yuǎn)看過去,美的像一株藍(lán)花楹,清幽婉約。
就連手里的一次性紙杯,也被襯托的像是古色古香的茶具。
注意到陸星的眼神,池越衫挑眉,轉(zhuǎn)著手里的紙杯,半趴在島臺上,抬眸看著陸星,雙眸含水,柔情萬種道。
“好看嗎?”
“好看?!?/p>
聽到陸星毫不猶豫的話,池越衫愣了一下,轉(zhuǎn)頭看了一眼窗外,然后確定的點了點頭,嘴角揚起,幽幽道。
“看來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?!?/p>
“難得說實話了呀?!?/p>
陸星繃不住了,他抬腳走到了池越衫的身邊,沒好氣的說道。
“夸你還不行了?”
“夸我當(dāng)然行了?!背卦缴佬α似饋?,戳了一下陸星的肩膀,拉長聲音,嗔道,“好聽,愛聽,以后多夸?!?/p>
池越衫眼珠子一轉(zhuǎn),雙手一撐,輕盈地坐在了島臺上。
她注視著陸星,茶氣沖天道。
“要是明天也這么夸的話......感覺在臺上可以演得更好?!?/p>
“你覺得呢?手拿來?!?/p>
池越衫一邊說著,一邊牽住了陸星左手,打量著上面的傷口,觀察有沒有惡化。
雖然她最后沒有當(dāng)成醫(yī)生,但是基礎(chǔ)的常識還是懂的。
池越衫牽著陸星的左手,翻來覆去的觀察了幾遍,而后捏著陸星的手腕,搖晃了兩下,看著軟趴趴左右搖晃的手,她笑出了聲。
陸星看著池越衫,幽幽道。
“我覺得你沒想好事兒?!?/p>
像池越衫這種極要面子的人,在外都有偶像包袱了,就連笑都是有標(biāo)準(zhǔn)的,端著架子,微笑,陸星不止一次刷到池越衫的視頻,默默的吐槽這種笑。
但是現(xiàn)在,她就笑得跟個惡作劇成功了的小孩似的。
肯定沒憋好屁。
果然。
聽到他的話,池越衫一想到自已要說什么,嘴角忍都忍不住。
“我家養(yǎng)了一條拉布拉豬,我每次逗它玩兒,就讓它伸左手,伸右手,伸左手,伸右手,特別聽話?!?/p>
陸星看著自已被握住的左手,陷入了沉默。
“你搖過小狗的爪子嗎?也是像這樣,軟乎乎的,左右搖晃。”
陸星翻了個白眼。
“你把我當(dāng)小狗啊?!?/p>
“沒關(guān)系,你就算是小狗,也是最帥的小狗?!背卦缴勒f著說著自已都笑了,“哎,別生氣,別過來啊,別過來——”
見陸星氣勢洶洶的靠近了她,池越衫坐在島臺上,笑著左右躲避。
“哎!”
池越衫手一滑,直直的往后倒去。
陸星立刻拽住她的胳膊,卻對上了池越衫幽深的眼神。
她注視著陸星的眼睛,緩緩的往后仰倒,最后,她平躺在了冰涼的島臺石面上。
長發(fā)鋪滿整個島臺石面,像一朵盛開的黑色玫瑰。
嬌嫩的軟唇一張一合,吐出帶著致命誘惑的聲音。
“......要來懲罰我嗎?”
......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