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越現(xiàn)在都要氣炸了。
月青溪那婊子與他糾纏整整三日,怎么甩都甩不開。
可就在薛越準備轉(zhuǎn)身與月青溪對峙時。
一股龐大的威壓降下,頓時將他從空中擊落。
血煞門的眾人都被這股威壓影響到,如下餃子般墜落。
“怎么回事?”
后方,正在窮追不舍的月嬋宗幾人猛剎住腳步。
其中月青溪表情怪異,看向血煞門那突發(fā)的變故若有所思。
“誰?哪位前輩針對我血煞門?我可是血煞門少門主薛越!”
薛越狼狽地站穩(wěn)身子,一臉惱怒地環(huán)顧四周同時自報家門。
近日闖入墮魂山脈的勢力以及強者雖多。
但大多武者都顧忌薛越的少主身份,無一個敢刁難。
驀地,一道聲音響起。
“薛少主,我們又見面了?!?/p>
薛越聽著熟悉聲音,猛地抬頭看向天空。
只見陸榮為首的三人踏空而立,其中陸榮正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他。
這令薛越心懷忌憚的同時暗罵不斷。
這個敲詐他靈石的家伙,怎也來墮魂山脈了?
他指向陸榮,“道友,我們的恩怨已了,你還要追著不放?”
不就是撞到他女伴了么?至于追到墮魂山脈?
陸榮卻負手而立,故作一副高人姿態(tài),“非也,薛少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,我是來幫你的?!?/p>
薛越聞言嘴角一抽,心想這是幫忙的架勢?
他總覺得陸榮沒憋好屁。
此刻遠處的月青溪也打量起陸榮。
“高階天元境?他是哪族的圣子?”
根據(jù)先前那股威壓推斷,月青溪猜測陸榮身份定然不凡。
只是陸榮如此年輕天驕,在這一帶她怎從未見過。
想著,月青溪硬著頭皮走上前。
她抱拳禮貌道:“這位道友,你和血煞門有仇?”
觀陸榮對待薛越的態(tài)度,月青溪頓感不妙。
此男子實力恐怖,若真與薛越有恩怨或嫌隙。
那事情就麻煩了,她的任務是盯著薛越。
“你誰?這里沒你的事,走遠點。”
陸榮瞥了眼月青溪,不耐煩地催促。
此話瞬間讓兩方人馬懵圈以及驚詫。
月青溪身為月嬋宗有名的妖女,不但修行天賦堪稱妖孽,還生得一張傾國傾城的絕美容顏。
因此月青溪的愛慕者不少,許多武者都貪圖她身好看的皮囊。
可陸榮呢?卻對她如此輕視。
這讓一向萬眾矚目的月青溪皺起眉頭。
她自認自己這般姿色無論到哪,都能吸引無數(shù)男修側(cè)目。
“道友,薛越身上可是有遺跡的秘密,不管你二人有什么恩怨,還等此事了結(jié)再說如何?”
強壓內(nèi)心不滿,月青溪咬牙道。
陸榮卻眉頭皺起,眼中兇光畢露,“不走?那是要打一架咯?!?/p>
話落,一股霸道的氣息瞬間蕩開。
兩方人馬瞬間被這股威壓震退數(shù)步,滿臉驚駭。
“真是高階天元境!”
月青溪表情陰沉下來,她實在想不到陸榮性格會如此霸道,一言不合就要開打。
忽然,她余光瞥到陸榮身后的蕭兮雪和稚環(huán)。
“這……這男子果然不簡單!”
“打擾了,我們這就走。”
月青溪行禮罷,迅速掉頭飛走。
月嬋宗的人見此情形也不再停留。
路上月青溪臉色陰晴不定,那男子非但實力強橫,身側(cè)還有兩位姿色不弱于她的女修。
怪不得陸榮不將她放在眼里。
光是稚環(huán)那如皓月般閃耀的存在,月青溪便感覺自己好似暗淡的繁星,難以爭鋒。
那是她首次對自己的容貌產(chǎn)生焦慮。
直到月嬋宗的人離開。
薛越眼底閃過一絲喜色。
總算是擺脫那幫賤人了,可現(xiàn)在問題是……
他看向陸榮,發(fā)現(xiàn)對方也在盯著他笑。
薛越笑容僵硬:“道友,你來找我所為何事?如果只是為了幫我趕走月嬋宗的人,那我血煞門對你感激不盡!”
“哎呀舉手之勞,我?guī)湍氵@么個大忙,你不得有點表示?”
陸榮笑容中帶著一絲善意,然后伸出手。
薛越聞言愣住,而后反應過來。
這家伙又想坑自己靈石!想到這薛越肺都要氣炸。
但轉(zhuǎn)念一想這家伙似沒惡意,又幫了自己。
薛越旋即朝陸榮甩去一個盒子。
“道友,里邊是三百塊極品靈石還望笑納,我還有事,恕不奉陪。”
做完這些,薛越帶著族人快速離開這是非之地。
途中,他還不斷回頭看陸榮有沒有追上來。
“呼,這家伙難得做了回人事。”
直到?jīng)]看見陸榮跟上,薛越才松口氣。
“陸大哥,你過來就是幫血煞門的人解圍?”
蕭兮雪有些古怪的詢問,而陸榮收好靈石后,卻嘴角上揚。
“你看我像好心人?”
不知為何,蕭兮雪看著陸榮那笑容感到一絲膽寒。
腹黑不過如此。
……
半個時辰后。
薛越在墮魂山脈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,其中無數(shù)次避開各方勢力的人馬。
直到察覺四下無人后,他方才取出一個精密羅盤。
“沒尾巴了,現(xiàn)在正是定位遺跡的好機會?!毖υ竭肿煲恍?,隨即手指旋轉(zhuǎn)起羅盤。
隨著羅盤飛速轉(zhuǎn)動,片刻后上方的指針驟然停頓。
所指方向,正是南面。
“我們走!”
薛越大手一揮,領(lǐng)著族人跟隨羅盤的指引。
不多時,薛越來到墮魂山脈的北部邊緣,一處早已干涸的湖泊前。
“少門主,羅盤有動靜!”
一血煞門長老驚喜的聲音響起。
薛越低頭看去,手中羅盤正劇烈震顫著,同時散發(fā)耀眼的金芒。
“遺跡在湖底?”
薛越好奇低頭望去。
他眼前的湖泊在未干涸前顯然是個淵湖。
如今站在邊緣,眼前的巨坑深不見底,黑暗而又深邃。
這湖底少說千米深。
“走。”
薛越帶頭躍入坑中。
伴隨一連串砸地聲傳來,薛越知道自己觸底了。
抬頭看向天空,地面距離底部過于遙遠,以至于一點光線都無法照射進來。
薛越捏碎幾顆靈石充當光源,在湖泊底部探索著。
“稚環(huán)你小聲點!”
薛越不知道的是,他身后正跟著幾條尾巴。
陸榮看向稚環(huán)的表情滿是埋怨,只因這家伙走路大搖大擺的。
好不容易跟蹤到這,被發(fā)現(xiàn)不就完蛋了嗎?
稚環(huán)則聳聳肩,保證盡量不發(fā)出腳步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