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路陸榮尾隨薛越進入湖底,愣是沒讓血煞門的人有所察覺。
觸底后,薛越等人默契地分頭行動,在偌大的湖底探索著。
湖底滿是碎石以及靈獸的殘骸,底部石壁光滑圓潤,隱約能看清一些石壁表面刻著文字。
但可惜常年受湖底暗流沖刷,文字已經(jīng)模糊不清。
“怪了,這湖底啥也沒有啊?!?/p>
薛薛環(huán)顧四周,空蕩蕩的湖底除了一些碎石雜物,便再無奇特之處。
“差點忘了父親給的鑰匙?!?/p>
薛越突然雙眼一亮,從納戒中摸出一把生銹的鑰匙。
這鑰匙體積巨大,比薛越腦袋還長。
“少主,還沒找到入口前切莫拿出鑰匙,萬一丟了或是發(fā)生意外就不妙了。”
一名長老的提醒聲響起,薛越卻不以為然。
他這一路都沒察覺有人跟蹤,至于弄丟?那更不可能。
“抓緊時間找遺跡入口,我們時間不多了?!毖υ匠林樀吐暤?。
這個地方先前顯然有人探索過,地面上有淺淺的腳印。
想必山脈內(nèi)一無所獲的各方勢力,也會很快踏足此地。
咔嚓!
突然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,響徹整個湖底,回聲不斷。
這一動靜瞬間吸引眾人注意。
而另一邊,陸榮則是黑著臉看向稚環(huán)。
“你又做什么了?”他有些無語。
稚環(huán)有些尷尬地從石壁上起身,她等累了想靠著看會小說打發(fā)時間。
誰知道她身體貼過去的一瞬間,好似觸動什么機關(guān)般。
聲音來源,也正是稚環(huán)身側(cè)的石壁。
“這是什么?”
陸榮疑惑的扒開稚環(huán),朝對方身后的石壁看去。
只見一塊石壁因擠壓而凹陷進去。
同時,凹進去的區(qū)域也露出一個空洞,類似鑰匙孔。
“去那里看看!”
也就是陸榮盯著空洞思考時,一陣嘈雜聲響起。
只見血煞門眾人正朝這個方向趕來。
陸榮眼神一凝,迅速拽著二人躲到遠處一塊巨石后。
不多時,薛越為首的幾人來到那處石壁前。
“少主!這是個鑰匙孔!”
同行長老見狀,頓時露出喜色。
薛越也是一臉驚奇,他們找半天都找不到的入口。
竟莫名其妙出現(xiàn)了?
他沒想太多,掏出那鐵銹鑰匙便插入其中。
隨著咔嗒一聲。
“對上了!這鑰匙有用。”
薛越旋轉(zhuǎn)起鑰匙,只聽幾道咔咔聲響起。
隨后眾人所處地面開始劇烈顫抖,內(nèi)部似有什么機關(guān)被觸發(fā)一般。
再之后,薛越只覺腳底一空。
血煞門眾人所站地面突然崩裂出現(xiàn)一個深坑,他們也隨之墜入其中。
“稚環(huán)你這家伙走了什么狗屎運?”
見此一幕,陸榮看向稚環(huán)表情很是怪異。
這家伙竟誤打誤撞找到入口了。
稚環(huán)尷尬一笑,這都無心之舉。
“跟上他們。”
陸榮躡手躡腳尾隨其后,活像個小偷。
而薛越那邊,經(jīng)歷數(shù)秒的騰空后他們平穩(wěn)落地。
“靠嚇我一跳,沒想到這藏了暗道。”
站穩(wěn)身子后,薛越取出靈石照明。
隨著淡藍色的光芒驅(qū)散黑暗。
眼前一類似密道般的通道出現(xiàn)在眾人眼前。
密道狹窄,只能容二人并行通過。
密道光滑的石壁上,閃爍著神秘幽光。
也就是幾人剛緩過神的時候。
一名長老似嗅到危機襲來,猛地一把將薛越護在身后。
“小心!”
他低吼一聲,隨即凝出一道真氣護盾。
咻!
前方黑暗甬道中,一抹寒芒乍現(xiàn)。
只見一支木制箭矢飛來,速度快如閃電。
咔嚓!噗!
長老身前護盾應(yīng)聲破碎,他也被那只箭矢洞穿胸膛。
那強有力的箭矢穿透而過,順帶命中長老身后一個倒霉蛋。
“呃……少主……”
薛越驚恐看著那名弟子轉(zhuǎn)過身,只見對方眉心處插著那支箭矢!
搖晃掙扎幾下后,弟子便倒地死去。
嘶!
一時間,在場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。
這平平無奇的木箭,竟有如此大威力!
“長老你怎么樣?”薛越跨過弟子尸體,將長老扶起。
中了一箭的長老滿臉蒼白,“不礙事,沒擊中要害部位?!?/p>
那長老內(nèi)心直罵娘,這箭不但擊穿護盾還洞穿了他的身體。
要知道他天元境的體魄強悍無比,連天階法器都難以造成傷害。
“這密室有機關(guān),大家小心。”
長老服下一枚丹藥療傷,同時叮囑眾人。
剛進密室就遭此劫難,這令眾人提高警惕。
簡單修整后血煞門眾人便繼續(xù)推進,一路謹慎無比。
“嚯,是什么東西能給這平平無奇的木箭提供如此強的動能?!?/p>
后方,陸榮已來到那名死去弟子的身前。
他拔出木箭隨手掐斷,證明這箭矢就是普通的木箭。
能使一件凡物爆發(fā)出如此威能傷及天元境,這令陸榮感到膽寒。
有血煞門的人探路擋災(zāi),陸榮則慢悠悠地跟在后邊。
相比較前者的膽戰(zhàn)心驚和謹慎,陸榮似來旅游般悠閑。
“啊少主救我!有蛇!”
“一條蛇你怕什么?”
“有毒!呃……”
忽然,陸榮聽到前方傳來異響。
看樣子血煞門的人又碰到了機關(guān)。
密道狹而長,不知盡頭有多遠。
這一路上陸榮總能聽見前方傳來慘叫以及奇怪的聲音。
同時,這小道內(nèi)也遍布血煞門弟子的尸體,每走一段距離都能遇到幾個。
死相怪異,且每個人的死法都不一樣!
前方,薛越表情甚是難看。
此行他共帶出血煞門弟子二十余人,其中實力最弱也是破妄境三層。
可即便如此,如今還是死的只剩三四個人!
“還沒到盡頭?”
“少主,要不我們回去找門主他們吧?”
前方開路的長老已是傷痕累累,他即便身為天元境,也饒是被這防不勝防的機關(guān)暗算得遍體鱗傷。
薛越聞言陡然震怒,“我爹他們在與月嬋宗的賤人斡旋,此刻怎能回頭?去將各方勢力都引來這里嗎?”
他好不容易找到入口,怎能共享給他人?
然而長老也怒了。
“我們的人都要死光了!連我也傷得不輕,即便到達通道盡頭,到時候里邊有什么危險,誰來保護你?”
長老氣得吹胡子瞪眼,內(nèi)心暗罵薛越這莽夫無數(shù)次。
就在幾人陷入沉默不知所措時。
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