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勇侯壓抑著怒火,額角直突突。
他算是見識到了,榮家這是鐵了心要敲竹杠!
昨日是六萬金,今天就變成八萬金,明天豈不是要更多?
王氏繼續(xù)道,“還有下轎禮,我們要的不多,六萬六。”
忠勇侯眉毛倒豎,因著氣憤,嘴直抖。
這還要得不多?
他就沒見過如此貪得無厭之人!
本以為商賈重利,可回想起來,陸項天也沒這樣過??!
榮家簡直比商賈還要重利!
他驀地瞪了眼顧母,示意她說話。
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!只想著她娘家的兄嫂,不及心慈。
昨日心慈不知用了什么方法,居然讓大兒媳把辦酒席的錢也出了。那才是一心為侯府,為他這個夫君著想。反觀她這個正頭夫人呢?只知道裝啞巴!
感覺到忠勇侯的憤怒不滿,顧母無奈道。
“兄長,我們昨日可不是這么說的!”
榮父坐在那兒,一聲不響。
王氏一臉憂愁。
“怪不得我們,欣欣那孩子,說什么都不肯嫁,還說非要揪出個是非對錯,不惜鬧到官府。
“劉家那邊也是不肯罷休,非說我們出爾反爾,我們又不能說,是欣欣和長淵已經……哎!侯爺,大姑子,你們也為我們想想啊。那些聘金,我們還要打點劉家的?!?/p>
為了侯府的聲譽,忠勇侯一咬牙。
“好,就這么定下!你們不能再反復了!”
反正陸家拿得出那些銀兩。
他只希望這件事馬上翻篇!
王氏看他如此干脆,后悔方才沒有多要點。
……
戎巍院。
陸昭寧和林婉晴又被喊來。
顧母熱切地道,“婉兮,榮家那邊已經答應了,欣欣所生的第一個兒子,記在你名下。這不,他們還特意立下字據(jù)?!?/p>
林婉晴起身,接過那字據(jù),細細看了看。
心里還是不暢。
她沒法再拒絕,只能硬著心腸。
“我這便讓人把嫁妝取出來?!?/p>
她那點嫁妝,忠勇侯是看不上的。
忠勇侯望著陸昭寧,“榮家那邊又改了,需要八萬金,還有下轎禮。昭寧,你看這……”
陸昭寧笑容溫柔、順從。
“父親,您別憂心,我昨日就說過,只要弟妹肯出力,我這邊就是再多也能出?!?/p>
聞言,忠勇侯整個人都放松下來,身心舒暢。
總算可以完事兒了!
林婉晴幽幽地看向陸昭寧。
那可是八萬金!
陸昭寧還真是人傻錢多!
當天。
瀾院庫房大開,林婉晴的嫁妝被一箱箱搬出來。
府里的賬房一清點,林林總總算下來,也只有一千兩白銀。
雖然少,卻是林婉晴所有的了。
她十分痛心,恨透了榮欣欣,也恨透了那吸血的公婆!
香雪苑。
阿蠻氣急。
“林婉晴的嫁妝加起來才一千兩?。?/p>
“小姐,這跟讓您把聘金全出了,有何分別?
“顧長淵還是不是男人,出這么大事,府里兩天沒瞧見他人,就知道在外面躲清靜,把爛攤子丟給別人!”
要不是知道小姐另有計劃,她高低得沖進戎巍院罵幾句。
這真是太欺負人了!
陸昭寧靠在軟榻上看話本子,神態(tài)悠閑自若。
“榮府的賬,查清楚了嗎?!?/p>
阿蠻回稟:“牽扯到一些別城的賬目,可能還需三五日。小姐,這賬要是查不清,我們就得出聘金?”
陸昭寧淡然一笑。
“那倒不是。查得越清楚,到時候他們賠得更多?!?/p>
話音剛落,她隱約聽見隔壁月華軒有動靜,像是有人在爭執(zhí)。
阿蠻出去打聽了一番。
“小姐,是趙大人過來了!”
趙大人是楚王府的小王爺。
陸昭寧想到昨日遇到六皇子的事。
那位趙大人,很可能是為了江姑娘而來。
陸昭寧猜得不錯。
月華軒。
趙凜一襲玄色錦袍,周身充斥著殺氣。
“六皇子要娶芷凝,此事你可知曉!”
顧珩從容地坐在那兒,一臉沉靜,“知道?!?/p>
“六皇子荒唐殘暴,死在他手上的女人不計其數(shù),我只要你一句話,芷凝,你救是不救?”
趙凜的眼神冷冽逼人。
顧珩依舊平靜。
“量力而行。因當年之事,趙大人已被貶去看守城門,還想再被貶么?!?/p>
“我不在乎!恩師只剩下芷凝這個孤女……”
“那便娶她?!鳖欑駸o情地截斷他的正義之辭,眼底一片漠然。
趙凜劍眉一皺。
“你說什么?”
顧珩起身,白衣翩然,不染纖塵的謫仙模樣。
他看著溫柔寧和的一張臉上,是近似涼薄的沉穩(wěn)。
“你求皇上賜婚,就能阻止江芷凝入六皇子府?!?/p>
趙凜拳頭緊握。
“芷凝將來恢復記憶,我們又該如何相處?即便是為了救人,她也未必愿意?!?/p>
顧珩轉頭,玉眸染著層薄霜似的,“趙大人,你是顧及江姑娘,不能娶,還是已有心上人,不愿娶?”
趙凜眼神冷厲。
幾息后,他直面顧珩。
“我確實有了想娶的女子。可惜我遲一步,她已嫁為人婦。
“但據(jù)我所知,她的夫君待她并不好,所以,我可以等?!?/p>
顧珩眼神如淵,幽深不可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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